聂荣臻在南昌起义中的地位和贡献

【摘要】南昌起义已经过去90周年了，南昌起义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结合当时的实际情况做出的一大壮举！好像在中国革命伟大的转折点中南昌起义的作用只有“打响了反对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是中国共产党独立领导武装斗争和创建人民军队的开始”,而忽略了聂荣臻奔走呼号于各个军阀之间，最终才能促成起义的成功，才可能建立和产生革命根据地，才能培养出中国革命高级骨干，奠定中国革命胜利的人才基础。

毛泽东曾深刻指出：“从马克思主义关于国家学说的观点来看，军队是国家政权的主要成分。谁想夺取国家政权，并想保持它，谁就应有强大的军队”[1]。武装革命斗争是中国革命的主要形式，聂荣臻在经过“四一二”政变后认识到中国共产党有了自己的武装，才可能在党的指挥下造就一切。

一、危难中受党中央委托，奔赴九江传达起义决定

为了反击蒋介石汪精卫的反攻阴谋，在“东征讨蒋”的口号下，我们党要组织武装起义，在武装力量的支持下，打回广东进行第二次北伐，开展中国革命的新局面。中央决定组织前敌委员会，由聂荣臻为书记立即赶赴九江做好起义的准备工作。聂荣臻思考着如何完成好中央的任务，向周恩来提出了两个重要的问题：起义的大概时间和传达指示的范围。看似这两个问题问的简答，我觉得是很有意义的，首先让起义有了时间概念，使组织工作有条不紊的快速开展，同时也考虑到了起义保密的范围，保证了起义的顺利进行。

在到达九江后在叶挺司令部所在地开了碰头会，李立三向聂荣臻提出起义究竟是怎么搞法，中央有没有具体的任务等，聂荣臻就把周恩来交代的任务在会上大体的阐述了一遍。关于这次会议,叶挺曾有以下的一段回忆:“此时我们的负责同志,因武汉形势险恶,多到九江。由谭平山召集一个谈话会,参加的有邓中夏、李立三、聂荣臻、叶挺等,多主张令我即刻联合贺龙的军队,向武汉政府示威,作一个革命的许克祥,表示我们反对分共的主张,保持国民党三大政策,胁迫张发奎赞成这个主张,反对武汉政府。并有主张不待中央命令,即刻发动的”[2]。在会上，李立三很急躁，主张马上动手，聂荣臻表示不赞成，李立三向他发脾气，还批评聂荣臻是胆小鬼，是奴隶主义。聂荣臻解释说道，这不是什么胆小不胆小的问题，离开武汉时，周恩老有交代，中央对南昌起义的决定不是最好决定，所以要等中央的命令。在此期间聂荣臻继续忙于在军队中找连职军官以上的中共党员谈话，贯彻暴动的重要性。聂荣臻站在大局观念上，没有因一时的冲动就暴动，为起义赢得了更加充分的准备时间，会上在得负责同志发动起义的决心更加坚定,具休措施也更加明确了,这些对党中央下最后的决心起了积极的促进作用，为南昌起义做好了充足的前提工作。

在这时间段里，在庐山休养的苏联顾问鲍罗廷为了回国后向斯大林有所交代，聂荣臻到庐山向鲍罗廷汇报了南昌武装起义的计划。回来的时候，聂荣臻通过林伯渠的弟弟林祖烈找到了在庐山因肺病疗养的刘少奇，也告诉了即将举行武装起义的决定，要他有所准备，注意自身的安全。

1927年7月末,在接到聂荣臻等同志的通知后,中国共产党领导着自己的武装，贺龙的二十军,叶挺的二十四师以及蔡廷锴的第十师分头向南昌集结。整个准备工作，进行的比较周密。“因为我们党从国民革命军成立时期起，不断向军队派遣了大量党的干部，各部分军队中，差不多都有我们党的力量。所以一经传达要起义的指示，大家就很快按党的要求进行准备。我们前敌军委的工作进行的比较顺利，完成了预定的任务”[3]。

二、在重要时刻，起义张发奎部二十五师，增加起义军队，扩大起义成果，阻扰张发奎部，减少起义阻力。

周恩来在陈赓陪同下赶到九江在去南昌组织武装起义之前安排聂荣臻对马辉岭的二十五师进行策反，想办法把这个师的全部或者大部分拉到南昌进行起义。另外，还有准备参加起义的后续部队，像国民政府警卫团、武汉军校的一部分学生等，负责通知他们赶到南昌去。聂荣臻和周恩来商量从南昌发来一列空火车就说明南昌这边已经行动，就把部队装上火车向南昌开进。这样既保证了消息不泄密又可以将部队快速运送到南昌支援起义。

聂荣臻在回到马回岭的两三天时间里，工作是非常繁重紧张的，进一步扩大了起义传达的范围，多次进行集体或者个别的谈话，为起义做好动员工作，还拟定了起义的各项具体计划。聂荣臻一到马回岭立即找到黄埔一期的学生周士第、孙一中，他们分别是七十三团、七十五团的团长，因为聂荣臻对他们很熟悉，向他们传达了中央关于南昌起义的决定后，再具体商量了二十五师的起义步骤：首先就是要扩大传达武装起义的范围，先前只传达到连级现在传达到排级。然后，周士第负责七十三团的整团起义，七十五团由于驻地在马回岭以北几十里，又和师部在一起，为了使起义顺利进行就先撇开团长和团部直属人员，剩下的三个营参加起义，由于七十四团只有重机枪连连长是中共党员，所以就只策反了七十四团一个连参加起义。最后以野外军事训练的名义将策反的部队拉出来起义，以七十五团、七十四团重机枪连、七十三团跟进的行军队形向南昌进发。最后为了防止敌人追击，派出七十三团一个营在马回岭车站以北构筑简易阻击阵地进行断后。

8月1日中午，七十五团3个营赶到马回岭火车站，此时从南昌发来的空列也到达，聂荣臻知道南昌起义已顺利行动，聂荣臻喜出望外的命令部队按预定计划采取行动向南昌进发。在登车进行到一半时，聂荣臻隔着一座铁索桥清楚的看到从九江方向开来了一列火车，到站后张发奎从车厢走出大声喝问要求自己的部队停止行动，聂荣臻马上意识到不能让张发奎过去，更不能让他与起义的二十五师部队多纠缠，此刻的南昌起义正在进行，不能让其破坏大局。聂荣臻果断命令身边的李排长对天开枪起到震慑作用，据当时的二十五师七十三团团长周士弟在回忆录中谈到:“张发奎、李汉魂等跳车以后,列车仍向前开进,到达德安车站,被我起义部队七十五团包围。车上的张发奎卫队营有五六百人,全是手提机关枪。七十五团要他们缴枪.他们说是总指挥部的,不肯缴。聂荣臻指示我:要赶快解决这股敌人,你下命令要他们立刻缴枪。我派一个参谋去向敌军营长下令,敌人遂全部缴了枪。后来经过我们宣传,一部分士兵和一些下级军官参加了我军”[4]。其后，聂荣臻和周士第分工合作，聂荣臻带领着七十五团，周士第带领着七十三团向南昌急速开进。等到的德安后，由于火车不通了，便改为步行连夜向南昌急行军，佛晓到达南昌城下。进城后，聂荣臻在一所小学找到周恩来，周恩来听说聂荣臻对二十五师的策反工作很成功，感到非常高兴，连声夸奖：想不到，想不到，聂荣臻你们干得好！

整个行动是成功的，几乎凡是有党组织的队伍都起义了，整个二十五师的力量基本上都被我们党所掌握了，经过稍加补充编整，编为一个完整的建制师，隶属于十一军，这也为后来南征打下坚实的基础，是日后南下途中的主要战斗力之一。我们可以试着分析一下,如果张发奎带兵到了南昌,势必给南昌起义增加压力,带来阻力,增加起义的难度,后果不堪设想。聂荣臻及时指挥起义部队打击了张发奎,阻止了张发奎向南昌进发,缴了张发奎卫队五六百人的械,为南昌起义部队消除了后患,减轻了阻力,增加起义的人员，同时也添加了精良的武器装备，可以说是直接为南昌起义铺平道路.这是聂荣臻对南昌起义的又一重要贡献作用。

三、南昌起义部队南下，聂荣臻担任十一军党代表

南昌起义胜利了，前敌委员会决定把聂荣臻起义的部队补充了八百多青年学生，继续称第二十五师，由二十五师、二十四师、十师组成第十一军，聂荣臻担任党代表。按照中央的预定计划，部队南下占领广东，去的海口，以求的国际援助，再举行第二次北伐。

八月三日，部队陆陆续续向南进发，经临川、宜黄、广一昌,在向瑞金前进的途中,国民党军阀对起义部队南下广东极为惶恐,敌钱大钧率四个师、黄绍宏率两个师堵截,起义军在瑞金壬田、会昌等地与敌人展开激战,聂荣臻是指挥之一。于8月25日,在壬田打了南下以来的第一仗,将敌钱大钧部的两个团击溃,并于8月26日趁胜攻占了瑞金。起义军占领瑞金后,从缴获的文件中获悉,敌钱大钧、黄绍斌两部约有18个团的兵力集结在会昌,随时可能袭击起义军的后方。8月30日会昌战斗打晌,十一军、二十军以及朱德指挥的九军教导团都参加了这场战斗。聂荣臻在回忆中写到:“8月30日会昌战斗展开,战斗很激烈,主要参战部队是二十四师和二十五师,二十军也参加了.我和周恩来、叶挺、刘伯承都在一个山头上指挥”[5]。周士第也回忆起会昌战斗当时的场景说到:“周恩来、叶挺、刘伯

承、聂荣臻等同志都在指挥部”,“聂荣臻同志指示说:这次战斗很重要,你们的任务很重,部队走得很疲劳了,要好好地进行战斗动员,党员团员要起模范作用,保证完成战斗任务,打下会昌”[6]。充分说明了聂荣臻在艰苦的环境中与战士一起奋斗，时刻不忘党员先锋模范带头作用，将党员党性发扬光大。此次战斗打垮了敌人，但歼敌不多，自己损失也不小，起义军从中学习到了一定的经验，磨合了战斗队伍。9月2日,敌黄绍垅的部队从洛口向会昌逼近,聂荣臻与叶挺立即组织部队反击。周士第写道:“接叶挺军长、聂荣臻党代表的指示,大意如下:敌入到了南山岭,正向会昌城前进中,已令二十四师向城西出击。这时,巳经听到枪声很密、很近,我同李硕勋同志商量,要等部队怕迟了,商定由他督促各团迅速出发,我带特务连先去城西北占领阵地。……这次反击,我军击退了敌人,俘获一部,并俘敌营长一名。该营长系保定军官学校毕业生,叶军长、聂党代表都和他谈过话我们向他宣传后即释放了”[7]。

叶挺、聂荣臻率二十四师在战略转移的途中知道了潮汕失守，起义领导机关革命委员会已经向海陆丰转移。此时没有接到任何命令又与其他起义军失去联系的情况下，叶挺主张在去闽南的路上和二十五师会合开创一个新的局面。而聂荣臻认为，叶挺的意见是对的，但作为党代表又觉得没有命令擅自行动是不对的，最终经过千思熟虑对叶挺说，还是找到革命委员会再安排下一步行动。后来在流沙附近找到了周恩来和其他领导人。10月3日，周恩来主持召开了领导人会议，在会上叶挺重申了先前到闽南的主张。聂荣臻发言支持叶挺的意见。在会议进行中，陈济棠部已经逼近流沙，但起义部队只走出5里多地就被敌人优势兵力攻击，再加上起义军由于连日征战已是筋疲力尽,此时周恩来又发高烧,处于昏迷状态,部队遂失去控制最终冲散。

叶挺、聂荣臻无法集中部队，带着几名警卫人员和仅有的一把小手枪护送昏迷的周恩来，在担架上还不断喊着：“冲啊，再冲啊！”聂荣臻看着病痛中的老战友老领导劝慰说：“你发着高烧，需要休息。”在当地中共党组织的掩护帮助下，抬上周恩来,与聂荣臻、叶挺一起转移到陆丰的甲子港养病，几天后再到香港。这条船，真可谓是一叶扁舟，周思来、叶挺、聂荣臻和杨石魂,再加上船工,把小船挤得满满的。聂荣臻把恩来安排在舱里躺下,舱里再也挤不下第二个人。聂荣臻三人和那位船工只好挤在舱面上。船驶向大海，风高浪急，颠簸的厉害,舱面也没多少地方,没地方坐，更站不稳，当时聂荣臻等就用绳子把身体拴到桅杆上,以免被晃到海里去。就这样,聂荣臻等人护卫着周恩来,在海上颠簸博斗了两天一夜,终于在10月中旬安全到达了香港,脱离了险境。

从以上所讲的一些事实中,我们可以知道聂荣臻在最初临危受命担任前敌军委书记传达指示决定、起义二十五师、担任十一军党代表、保护护送周恩来等,聂荣臻参与了南昌起义的全过程,从组织筹备起义,到南下指挥作战都发挥过重要的作用,天线处了聂荣臻坚定信念、不屈不挠、勇于开拓的彻底革命精神，不愧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创建人之一，深受全党全军全国人民的尊敬和爱戴。

作者单位：广西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在读硕士，党团建设与管理专业

参考文献：

[1]毛泽东选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512

[2]南昌暴动至潮汕的失败（1927）[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1：76

[3]南昌起义[M].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7:216

[4]周士第回忆录[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42-143

[5]聂荣臻回忆录[M].北京：战士出版社.1983:69

[6]周士第回忆录[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44

[7]南昌起义资料[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8:187-1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