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丰碑——聂帅骨灰撒放侧记

新华社记者 徐京跃 解放军报记者 杨学泉

没有哀乐，没有花圈，唯有松柏含悲，和风轻咽。5月26日下午，聂荣臻元帅的部分骨灰撒放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东北侧山坡的一棵桧柏树下。

这棵高8米的桧柏，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下午5时多，在两名解放军仪仗队的持枪礼兵的前引下，聂帅夫人张瑞华率家人，手捧着党旗覆盖的聂帅骨灰袋，缓步来到桧柏树下。

“安息吧，荣臻！”泪如泉涌的张瑞华边说边撒放了一棒聂帅的骨灰。随之，聂帅的女儿聂力、女婿丁衡高，轻轻地把一捧捧骨灰撒放在人桧柏树下。聂帅的外孙女菲菲把一朵朵鲜花敬献给爷爷。长期在聂帅身边工作的同志，怀着深深的敬仰之情，也捧起一把把骨灰撒在树下。

骨灰撒放桧柏树下，正符合聂帅生前心愿。聂帅一生爱树、种树。今天前来悼念的孙毅老将军回忆说，1939年清明节，在河北唐县和家庄的东山坡上，身为晋察冀军司令员的聂荣臻率领官兵挥锹植树。他给战士们讲寒食节植树的来历后说；“帮老百姓植树，支持他们生产，这样群众就拥护我们，支援我们。”聂帅的秘书介绍说，聂帅生前一直关心着北京市和全国的植树活动，尤其关心国防科工委偏远基地的绿化，要求让不毛之地苍翠起来。聂帅对长青的松柏更加钟爱，他的庭院里种植的都是青松翠柏。80岁生日起，聂帅曾自题诗；喜松柏之气概，念四化之早成。

下午5时35分，聂帅家人轻轻地铲起一锹锹黄土覆盖了骨灰。聂力深情地对记者说，让骨灰化作泥土，滋养青松翠柏，为后人遮荫，是爸爸的最后心愿和奉献。

一棵柏树，一座丰碑。记者看到，在这绿色的丰碑前，集合着一代后来人。八一中学（原荣臻小学）68届全体同学在桧柏树下敬献了两束鲜花，缎带写着“敬爱的聂伯伯我们永远官怀念您”、“继承革命遗志把共产主义事业进行到底”。

（新华社北京1992年5月26日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