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聂荣臻生平业绩和思想研讨会上的讲话

甘子玉

聂荣臻研究会的工作，是着重研究聂荣臻这个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国防科技事业的奠基人对中国革命和建设事业作出的贡献，但他的思想、言行、同志间的友情等方面也堪称楷模。这些思想博大精深，也应该进行认真地研究，使人们从中受到教益。

从聂帅的年谱和传记中可以看出，他成长为一名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都与他少年时期的经历有关。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聂帅早年留学比利时的材料，不久，正好遇上我出差到法国，一股迫切让我了解元帅早年生活的心情驱使我前往比利时沙洛瓦劳动大学。在那里，我看到了聂帅早年留学时的原住址。现已改造得比较漂亮了。通过打听，得知当年聂帅居住的环境比较差，房东是一位卖水果的老太太，对聂帅的印象很深，说这个中国青年很爱看书。我还了解到聂帅喜欢和比利时的青年交朋友，在法国参加了几次大规模的群众运动等，这些都使我深切地感受到，聂帅留学时只有20多岁，年青时就胸怀大志，为国家富强而努力学习，从一个留学生转变为一个共产主义战士，成为党和国家的领导人，这都和他青年时代世界观的形成有关系，这些思想都值得我们进一步地学习、挖掘和研究。

其次，聂帅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六十年代初，中央委托聂帅管留学生工作，当时正值中苏关系恶化，撤走专家，对留学生也很有限制，国内也呼吁留学生全部回国，聂帅却采取比较灵活的处理方法，反对极“左”的做法。他说，派留学生我们是出了钱的，如果苏联对科学家没有排斥，就应该在那里工作，享受科研工作的待遇。在聂帅的支持下，王淦昌在苏联就发现了反西格马负超子，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成果，这对中国科学技术的发展也有推动作用，但如果让学尖端的科学家不去涉及尖端科学，聂帅的态度就是坚决回来。可见聂帅对留学生工作政策把握得十分准确，只是视不同情况采取不同的政策，采取不同的斗争方式。后来，聂帅根据当时留学生的情况，叫我起草了一份给中央的报告，以后苏联排斥我们的留学生，留学生都全部回国了，聂帅及时召开了留学生会议，找了钱三强、王淦昌等科学家研究，用当时国家拨给留学生的费用，建设了一-个基本粒子对撞机，现在有名的对抗加速器就是那个时候建立的。到了80年代，我们搞的加速器，比美国的还要好。

聂帅对回国后的留学生也十分关心，坚持学以致用，专业对口，这足以表现他尊重知识，爱护人才。留学生回来怎么分配，每个人去什么地方，他都亲自过目。作为一位副总理，能管到这一步确实不容易，因为当时他工作很忙，身体又不够好，这的确难能可贵，这说明聂帅确实十分爱护人才。我记得宋健回来分到什么地方，他都知道。当时他得知一个学农的留学生因原单位解散后回家务农时，立即通知人事局将这个留学生安排到农业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