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力弘扬聂帅“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科学”的革命精神

2011年9日3日上午，由时任江津区委书记关海祥同志主持，在北京世纪金源大酒店，召开了在京江津籍同志座谈会，征询对建设好、发展好帅乡江津的建议或意见，共约近200位同志出席。丁衡高主任和我也应邀出席。在会上有同志提出，大家都在提要弘扬聂帅精神，聂帅精神，究竟应该如何表达好？我冒了一句，聂帅精神我的理解就是：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科学。我对此还作了些解释。会上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关海祥同志在归纳大家意见时还重复了我的理解。

其实在此之前，已经有多位同志提出过这个问题，我也反复细想过，觉得这样归纳比较好。综观聂帅一生，他确实做到了这三个热爱。

从他在中学时参加“五四”爱国运动，到留法勤工俭学，一开始就体现了这三个热爱。他抱着科学救国的理想，在法国经历了一系列艰难困苦的考验以后，他得出的结论，集中体现在1922年6月写给父母亲信中的一段话：“男也，虽不敢云以天下为己任，而拯（救）父老出诸水火，争国权以救危亡，是青年男儿之有责！况男远出留学，所学何为？决非一衣一食之自为计，而在四万万同胞之均有衣有食也，亦非自安自乐以自足，而在四万万同胞之均能享安乐也，此男所抱之志，亦即男视为终身之事业也！”

1925年他回国参加大革命，在黄埔军校写了《军队中政治工作的意义》一文。文章强调军队中政治工作的重大意义：“尤其是我们革命军应当十分的准备着精神的战具，以对待那些强有力的帝国主义者。”他还举例说，弱势的苏联红军，所以能够战胜强大的国内外反革命军队，东征军所以能不顾一切牺牲，攻克惠州，完全是因为“革命军人都能了解我们的责任是为中华民族解放而斗争，为世界被压迫的民族解放而斗争，目的也即是为我们自己求解放而斗争。”

在红军时期，他历经转战中央苏区和两万五千里长征，备尝艰辛，但仍念念不忘人民。1937年4月，在陕西省宁县宫和镇领导所部帮助群众收割麦子，还亲自拍摄了助民劳动的照片，在照片背面题词“我们是人民的红军，准备一切牺牲，为着中华民族的独立自由而斗争！我们是工农的儿子，应随时随地给工农劳苦群众以实际的利益和帮助。帮助群众的夏收，就是给工农群众最实际的帮助”。热爱人民的感情溢于言表。

抗日战争时期，他留守敌后创建根据地，写下了气壮山河的“誓与华北人民共存亡！”的铿锵誓言。1942年春，晋察冀根据地大旱，军民都面临严重缺粮的困境，他要政治部主任朱良才同志发布“树叶训令”，把村庄周围的榆树叶留给群众，部队只能到深山野地去采摘树叶。他还下令，部队每人每天节约一两粮食支援群众度荒。

解放战争时期，1946年10月撤出张家口时，他下令不要破坏发电厂和城市供水设施，一来是为了人民生活方便，二来他坚信，不久张家口仍会回到人民手中。1947年春，晋察冀根据地进行土地改革，有人执行左的政策，严重侵犯中农和工商业者的利益，一时人心慌慌。他从前线赶回，向刘少奇同志建议，对此应予改变，获得批准。同年11月，解放石家庄战役刚开始两天，他就发布“必须尽力保护石家庄不受破坏的指示”。目的就是为石家庄人民在解放后能尽快过上好日子。总之，战争年代，他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的事例比比皆是。

在热爱科学方面，也有许多生动的事例。在总结广州起义的经验教训时，他特别提出了革命军人学习军事技术的重要性。在中央苏区，有次伤病员误服了战场缴获治疗疟疾的奎宁，出现了强烈的异常反应。保卫部门要严厉处理有关的军医。聂荣臻知道后，一看原来是战场缴获的药英文原文是奎宁，军医不懂英文，才造成误服，奎宁不会危及生命，这才避免了一次人命关天的事故。抗日战争时，在晋察冀他热爱科学的精神，突出表现在重视知识份子的作用。军区刚成立一个来月，就组建了报社、文工团、摄影组、医疗队等部门，1939年4月，又成立了军事工业部。他重用白求恩、柯棣华、林迈可、傅莱、布朗斯基、沙飞、邓拓、张珍、殷希彭、汪洋、崔嵬、刘肖芜、刘佳、胡朋、胡可、罗光达、刘再生、杨成等国内外大批知识份子，在办报、医疗、文艺、教育、军工等方面充分发挥他们的积极作用。在党政部门也有象舒同、黄敬等大批知识份子，他都予以重用。这些在战胜日本侵略军方面起了重大作用。1948年11月，他在石家庄宴请投奔解放区的著名航空专家吴大观，鼓励他为未来新中国的航空事业效力。

新中国成立后，50年代中期，他主动请命，承担发展祖国科技事业的重任。此后为发展国防和民用科技事业，他呕心沥血，在党中央、毛主席、周总理等的领导下，人所共知，贡献了后半生的全部身心。他礼贤下士，依靠于敏、王大珩、王希季、王淦昌、邓稼先、朱光亚、孙家栋、任新民、吴自良、陈芳允、陈能宽、杨嘉墀、周光照、赵九章、姚桐斌、钱骥、钱三强、钱学森、郭永怀、屠守锷、黄纬绿、程开甲、彭桓武23位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依靠黄旭华、彭士禄、赵仁凯等核潜艇科学家，以及有关的科技人员，解放军指战员，在短短十多年间，就研制成了多型导弹、原子弹、氢弹、人造卫星、核潜艇等国防尖端武器，大振了国威军威。为中国和中国人民，撑起了坚强的保护伞。与此同时，在民用方面，他领导研制成了许多新型原材料、电子原器件、大型设备等，为中国的科技事业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他还为科学研究制定了“科学工作十四条”，“脱帽加冕”等保护知识份子积极性的政策，制定了“以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和利用资本主义国家已有的科学成果为辅”的根本性方针，他还忠诚执行“要大力协同做好这件工作”毛主席关于发展核武器的指示，把它扩展到一切尖端武器和重要科研项目的进程中，取得了众所周知的丰硕成果。

最近翻日记，聂帅的爱国主义情怀令我深受感动。1991年10月，301医院发出聂帅病危的通知。10月15日，聂帅在医院突发高烧，体温达摄氏39度以上，长时间处于昏迷状态。当天夜间约1时左右，医疗组副组长陶国枢主任给我打电话，聂帅昏迷状态中，不断在说什么，在场的同志都听不清楚，现在是非常时刻，万一出现不测，不要漏了重要遗嘱，你还是赶紧来一下。我午夜1时50分赶到病房，耳朵紧贴在聂帅脸部，只听聂帅断断续续说：“培养科技干部，还得靠自力更生，把清华、北大等高等学校办好，增加师资力量，搞点好的设备，高技术靠买是买不来的。”反复说的就是这几句话。 这说明，聂帅热爱祖国、热爱科学的感情已经溶入他的灵魂。我当即把这段话写了下来，叫陶国枢主任也听，证实我所记无误。当时聂办宋志英秘书及许多医生护士在场，大家不胜感叹！

聂帅的一生实践说明，“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科学”，这种革命精神，在建设和发展各项革命事业中发挥了巨大的威力。依我看，聂帅的三个热爱，每个中国人都应该具备，要采取多种教育形式，从小抓起，持之以恒，对中国各项事业的发展，定将产生巨大作用！

耄耋之年，愿与同志们共勉。不妥之处，敬请指正。

                       （周均伦2019年1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