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党抓科学技术工作，实现技术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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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八年五月)

我完全同意少奇同志和小平同志代表中央所作的报告。下面我想就全党抓科学技术工作，实现技术革命的问题发表一点意见。

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在经济上、政治上和思想上已经基本上取得了全面的胜利，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已经建立起来，生产力得到了解放，生产水平大大提高了。但是，由于我国经济落后，社会主义制度还缺乏充分的物质基础。正如毛主席在《一九五七年夏季的形势》中所说的："只有经过十年至十五年的社会生产力的比较充分的发展，我们的社会主义的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才算获得了自己的比较充分的物质基础(现在，这个物质基础还很不充分)，我们的国家(上层建筑)才算充分巩固，社会主义社会才算从根本上建成了"①。少奇同志的报告中提出，全党必须在领导全国人民继续完成政治上、思想上的社会主义革命的同时，逐步实现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这个革命的目的是要在我国建立起强大的物质技术基础，从根本上改变由于经济上贫穷和文化上落后所造成的被动地位。

我国的生产技术水平，经过中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8年多的努力，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以苏联援助我国建设的l56项工程为骨干的近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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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聂荣臻在中国共产党第八届全国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上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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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的建成，为我国工业化打下了初步基础，为今后的技术革命创造了物质技术条件。但是，与世界上生产技术水平先进的国家比较起来，我国的生产技术水平还是落后的。一般说来，我们全国的生产还没有经过那些国家所经历的那种大规模的机械化、电气化的技术改造。而现在世界上又出现了更先进的技术改造的新趋势。这个趋势大致可以概括为：在动力上，采用裂变原子能②和热核反应能③作为新的、丰富的能源；在工作机械上，用以快速电子计算机为核心的自动化机器，代替人的体力劳动和一部分脑力劳动；在资源和原料的利用上，运用各门科学的最新成就，达到充分地综合利用的目的。这种生产技术上的革命反映在军事上就是各种自动控制的、快速的、远程的、破坏力极强的武器不断地出现。

因此，摆在我国人民面前的任务是：要采取各种各样的办法，其中包括尽可能地利用最新的科学技术成就，来完成我国的机械化、电气化。在国防和一些重要的工业部门要用最新的技术装备起来。

毛主席在分析我国的特点时说："除了别的特点之外，中国6亿人口的显著特点是一穷二白。这些看起来是坏事，其实是好事。穷则思变，要干，要革命。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好画最新最美的画图"④。正是因为穷，我国广大群众改革生产技术的要求就十分迫切，进行技术革命的干劲就十分大。从去冬今春开始，全国各地已经掀起了轰轰烈烈的群众性的改良工具和革新技术的运动。由于白，我们就可以不受旧事物的束缚，自由地充分地利用世界最新科学技术成就，更加有效地、更加合理地开发和利用我们的资源，安排我们的生产，做到后来居上。例如苏联帮助我国建设的工业骨干，就采用了最新的技术。我们准备建立的长江三峡水力枢纽，是世界上最大最复杂的水利工程，将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水力发电站。又如根据现代科学的成就，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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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而且应该综合地利用煤的资源。我国现在可供这样综合利用的煤很多，而像英国那样的国家，由于早期大量的开采，现在剩下来可以开采的煤已经不多了。我国资源本来就非常丰富，而开采了的又比较少，这是我们比技术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优越的地方，我们应该充分发挥这种有利的条件。

有人看不起群众性的改良工具和技术革新运动，认为这种工具改良和技术革新从现代科学技术的眼光来说，是低级的东西，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们不懂得，正是无数这种"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低级"的群众的创造发明，能够提高劳动生产率几倍几十倍，为在经济上和技术上使全国生产部门转到现代化大生产的基础上准备条件。群众积极性、创造性的充分发挥，使我国能够以跃进的速度实现技术革命的伟大任务，这只有在社会主义国家里才能做到，而在资本主义国家里是不可想象的。这是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表现，是广大劳动群众共产主义思想大解放的表现。应该看到群众性的改良工具和技术革新运动本身就带有伟大的革命意义。

也有人认为在工农业中采用新技术，花钱多，掌握难，因而对这件事就不那么热心。其实任何一种新的技术所以能够出现，能够站得住脚，代替旧的技术，都因为在经济上或是运用上有它的优越性。在条件具备的情况下，采用新技术，就能达到多、快、好、省的目的。例如塑料可以用来制造原先由金属和动植物纤维制造的产品，它是近20年发展起来的新技术。发展塑料工业，就能为制造各种器械和用品开辟丰富的材料来源，就能多、快、好、省地解决许多生产上和消费上的需要。又如抗生素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发展起来的，最近科学研究的成果表明，不但许多抗生素可以治疗一系列的疾病，而且许多廉价制造出来的抗生素可以用来促进动物和植物的生长。恰当地运用抗生素就可以在农业和畜牧业生产上达到多、快、好、省的目的。至于掌握塑料和抗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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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产技术，根据国内几年来的经验，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在经济上也是合算的。

因此，我国技术革命的道路不能是别的，只能是少奇同志在报告中所提出的：'"既必须尽可能地采用世界上最新的技术成就，使我国的主要工业部门具有现代化的装备；又必须广泛地开展群众性的改良工具和革新技术的运动，除了一部分必须保存的手工劳动以外，使其他一切能够而且应当改变的手工劳动逐步地改变为半机械化和机械化的劳动，从而使必要的手工劳动和机械操作适当结合起来"⑤。

实现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是当前全党全民的历史任务，需要各方面的努力。其中科学技术工作占着非常重要的地位。技术革命向科学技术提出了大量的课题，同时在生产大跃进中所涌现出来的无数发明创造和先进经验，也丰富了科学研究的内容。这些先进经验和发明创造，有些是可以立即采用的，有些需要进行扩大试验，才能正式应用。有些则需要进一步进行研究，然后才能做最后的判断。也有一些只提供了某些线索，可能在理论上或实际上引伸出新的结论或创议。除了可以立即采用的发明创造以外，其他都需要科学的支援，所以在技术革命中科学技术研究的任务是非常繁重的。

中央一向是十分重视科学技术研究工作的。远的不说，l956年初，中央召开的知识分子问题会议上就发出了"向科学进军"的号召，并要求在12年内使我国最重要的科学技术部门赶上或接近世界先进水平。两年多来，我们制订了科学技术发展远景规划，我国的科学事业有了较大的发展，为今后的技术革命准备了有利的条件。实践证明，是完全正确的。但是过去八年多的工作进展与技术革命向科学技术研究的要求比较起来，还是远远不够的。特别是对于地方科学技术研究的发展、群众的技术革新和工具改良注意得不够。今年3月中央召开的成都会议〔6〕关于在各省、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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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区建立科学研究机构和地质队伍的意见，对于全党抓科学技术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根据这个"意见"，不仅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可以办科学研究机构，专区和有条件的县也可以办初级的科学研究机构，以适应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的要求，充分发挥各地区的科学技术力量。

在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运动中，科学技术工作的任务是什么呢?首先是研究和解决工农业生产建设中所提出的迫切问题，为生产大跃进服务。在学习苏联和吸收世界上先进的科学技术成就的基础上，结合我国的自然条件、自然资源和社会经济等特点进行创造性的研究。理论性的、长远性的科学研究工作也是不可忽视的一方面。任何理论性的工作，都应该有它服务于社会主义建设的明确的目的性。在科学技术工作上我们要看得远一点，不要使我国科学技术研究走到狭小的圈子里去，阻碍科学技术进一步的发展。

对于群众的创造和发明，必须给予足够的重视，积极地加以总结、提高和推广。群众在生产实践中的发明创造是科学技术发展的重要源泉，应该在普及的基础上加以提高，在提高的指导下普及。我们决不能听任那些有益的发明创造和先进经验因为缺乏科学技术的支援而昙花一现，幼芽是不能长期存在的，要么发展成长，要么就枯萎死亡。特别值得引起我们注意的是，有些重要的发明创造并不是最近才出现的，而是在两三年、四五年以前就成功了，正因为得不到培养和灌溉，长期地默默无闻，在这次大跃进中才得到重视。我们要以最大的热情来发挥群众的积极性、创造精神和智慧，使群众性的技术革新运动不断地推向新的高峰。

对于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的最新部门，我们必须集中力量，加紧研究。我国不仅是一个拥有6亿人口的大国，而且应该成为一个社会主义的强国。我们完全应该而且完全可能做到在不太长的时间内掌握原子裂变和热核反应，在各方面利用原子能的最新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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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掌握无线电和电子学的最新技术，掌握喷气和火箭的最新技术，掌握制造具有耐高压、耐高温、耐强放射性的高强度的金属和非金属材料，掌握制造高效能的液体和固体燃料的技术，掌握制造精密机械和自动化机械的最新技术。我们应该在这些科学技术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也能够制造世界上最新的武器，把我们的人民解放军装备起来，把我们的人造卫星送上天去。现代最新科学技术的掌握和与此有关的现代工业部门的建立，是我国国防现代化的必要前提，而国防现代化的需要又强有力地推动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带动现代工业的进一步发展。这是发展我国科学技术和工业的最新部门在今后l0年内赶上世界先进水平的必由之路。在这条道路上不是没有困难的，但是根据毛主席破除迷信解放思想的指示，我们要在战略上藐视这个困难，在战术上重视这个困难。鼓足干劲，刻苦钻研，兢兢业业地工作，这个光荣的任务是一定能够完成的。

社会主义的"大跃进"⑦是全面大跃进，对于科学技术来说也是全面的大跃进。至于对于中央或地方，这一部门或那一部门，这一地区或那一地区，则必须有重点、有步骤地前进。科学技术的研究应该根据当时当地不同的情况，不同的技术水平不断地推向前进，从而不断地实现技术革新。通过不断的、无数的技术革新，来实现技术革命的伟大任务。

既然我国科学技术的研究要全面的跃进，就必须全党抓科学技术工作，把科学技术的研究从狭小的范围引向广阔的天地。中国科学院、中央各部门的研究机构应该负责比较重大的、生产中关键性的、带有全国意义的问题的研究；省、自治区、直辖市的研究机构，应该密切结合本地的生产实际的需要开展研究；专区和县的研究机构则应该负担比较初级的研究。当然上述任务的分工只是大致的划分，实际上某些地方也可以而且必然要负担全国性的研究任务。中央各部门直接领导的某些研究机构也必须负担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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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地方提出的研究任务。研究工作的高、初级，往往又是很难绝对划分，而且必然是相互交错的。至于普及和推广工作，无论哪一级的组织都负有一定的责任。

这里特别要提一下的是高等学校的研究力量还远没有得到充分的发挥。在教育体制改变，大量高等学校下放地方领导之后，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应该给他们研究任务，在教学和研究兼顾的条件下．适当地安排他们的研究工作。

全党抓科学技术是一件新的事情，我们还缺乏经验。但是为了完成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的历史任务，我们必须把领导科学技术的工作担当起来。

为了全党把科学技术事业办好，我想首先要解决几个领导思想问题：

第一，我们要反对依赖思想。有人认为只要有苏联和其他兄弟国家的帮助就够了，我们不必要自己进行科学技术的研究。一百五十六项工程不是苏联帮助我们建立起来的吗?在科学技术上苏联同样可以供给我们资料。学习苏联，掌握苏联和世界上先进的科学技术成就是我国科学技术迅速发展的途径，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我国有我国的自然条件和资源的特点，不是其他国家的现成经验可以完全解决的，其中也有些问题是中国所特有的。我国有我国的社会经济的要求，我们也必须自己研究，不然就不能解决我国生产建设中的实际问题。地质、气象、矿产资源是如此，农业、生物、医药卫生也是如此。工业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汽车、轮船的制造，我们要做适应自己条件的研究和设计。电器材料也要进行独创的研究。同样，认为学习外国的先进成就，结合我国实际进行研究是不值得做的工作，是"低级"而不是"创造性"的工作，也是不对的。许多结合我国特点的研究，不仅可以为我国生产建设解决问题，同时也将给世界科学宝库增加一分财产。

第二，我们要反对缺乏民族自信心的自卑情绪。有人认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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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科学技术水平太低，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外国没有解决的问题，我们就不应该研究或不敢研究；不相信自己的科学技术人员，不相信工农群众的创造，不相信我国丰富的历史遗产。有许多在我国工厂企业或研究机构早已解决的问题，因为不相信自己，仍然向国外要资料，仍然请求国外研究设计，不仅造成浪费，而且影响我国科学技术力量的成长。诚然，目前我国科学技术力量还是很薄弱的，我们必须虚心地学习，力求进步。但是，必须承认我国还是有一定的科学技术力量，有一些部门几年来也打下了一定的基础，工农群众在生产实践中做出了不少的成绩，如果我们善于培养新生的力量，总结群众经验，挖掘历史遗产，我国的科学研究工作是大有可为的。缺乏民族自信心的自卑情绪，对人民群众的创造性的劳动采取老爷式的态度，对新生力量的成长缺乏热情的关怀，都是非常不对的。

第三，我们要反对近视观点。有人认为科学研究工作不能立刻对生产起作用，远水不能救近火。有一些研究工作是可以较快地对生产起作用的，这方面的例子很多，可以用不着举。在这里我想说一说的是，的确有一些研究工作不能马上对生产发生作用，但是它们在将来可以帮助解决生产上的重大问题，可以使生产大大提高，这样的问题如果我们不去组织力量研究，将来就会更加感觉到因为科学发展不足所造成的困难。生产和科学的辩证的关系是这样：生产推动科学的发展，反过来，科学发展了又促进生产的发展。科学必须面向生产，但又必须走在生产的前面，为生产开辟新的途径。

第四，我们要破除迷信，反对把科学"神秘化"的观点。主席在这次会议上对破除迷信问题作了重要的指示，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要把我国的革命事业大大地向前推进，必须求得思想上进一步的解放。那种怕科学家、怕教授，不敢去领导科学技术工作的思想应该彻底改变。固然，科学技术研究工作涉及许多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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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知识，但是只要方向正确、方法对头，刻苦钻研，是完全可以领导起来的。事实上，许多工农业生产部门和许多地区的党员领导干部经过实践的锻炼和系统的学习，已经成了本行的专家。一些科学研究机构的党委领导同志，经过几年的钻研业务，不仅在政治思想上能进行领导，而且在业务工作中也有了一定的发言权。这些情况都说明把科学神秘化的看法是没有根据的。

其次，我想谈谈如何迅速整顿、培养和扩大我国科学技术队伍的问题。

现在我们的科学技术队伍还很小，兵种还不全，两条道路的问题还未完全解决。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第一，我们要继续对现有的科学技术人员进行思想改造。在整风运动中，我国知识界掀起了一个自我改造运动，这次运动比历次运动对知识分子的教育和改造都更加深刻，更加广泛。运动中揭露出来的有一些人的资产阶级思想是非常严重的。个人主义的思想表现在科学技术研究工作的各个方面，如为了个人名利，不愿意研究国家建设中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而津津乐道那些外国的、钻牛角尖的题目；投机取巧，剽窃别人的研究成果；墨守成规，拒绝新鲜事物；权威自居，压制新生力量；不愿意集体研究，习惯于单干；脱离生产，脱离实际的倾向等。科学家的这些错误思想对青年人的影响是很大的，对科学事业的发展是有很大妨碍的。我们必须抓紧思想改造这一环，取得思想战线上社会主义革命的彻底胜利。我们必须教育科学工作者努力学习马列主义，刻苦钻研科学技术业务，接近群众，面向生产，结合我国实际需要进行研究工作，全心全意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成为具有高度革命热忱和丰富科学知识的又红又专的科学工作者。

第二，要加紧培养新生力量，这是建立我国科学技术队伍的主要途径。培养的办法，除去一般的在学校中培养以外，还应注意：(1)改善在职干部和研究生的培养制度和培养方法。扩大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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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留学生的名额。(2)开办新型的大学，选拔优秀的高中毕业生，在科学技术上给予比较严格的训练。在大学三、四年级时，学生就在相关的研究机构中实习或参加一部分研究工作。这样不仅可以缩短学习年限，特别对于那些新兴的学科和需要较多设备的部门更加重要。苏联在这方面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经验。(3)培养和建立科学研究机构的技术队伍，包括技术工人和技师。这是目前我国研究机构非常薄弱的部门。(4)从工人和农民中培养科学技术的骨干，许多工人、农民和练习生、技术员等青年在技术上做出了出色的成绩，应该有计划地给他们以学习深造的机会。从工人、农民中，将来一定会出现许多大科学家和大发明家。发明蒸汽机的瓦特⑧是一个钟表工人。大发明家爱迪生⑨也只上过l2个星期的学，小时是个卖报童。这些都是证明。(5)大力开展科学普及工作，培养数以百万计的初级工业和农业科学技术人才，使之成为工矿农村中普及科学知识和推广新技术的骨干。(6)组织干部钻研技术、学习科学，学会领导科学技术工作的本领。他们是我国科学技术队伍的领导者和核心。

抽出一部分优秀的在职干部，进行短期的培养训练，扩大科学技术队伍，这与当前工作的需要在一定程度上是有矛盾的。为了今后的发展和长远的利益，必须这样做。按照现在的干部数量，抽出百分之几的人加以培养训练，是完全可能的。

最后，我想谈谈加强党对于科学工作领导的问题。

党对科学技术工作的领导和对其他工作的领导一样，根本的方法就是党的群众路线。这是我们党几十年革命和建设的经验所再三证明了的。但是党对科学工作的领导能不能执行群众路线，这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承认的。有人认为科学技术工作比较专门，似乎就不可以走群众路线了。事实给予恰恰相反的回答，在科学技术的创造方面，群众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科学本身就是群众智慧的总结，只有充分地发挥群众的这种积极性和创造性，科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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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才能迅速地发展，技术革命才能实现。我们不应当只看到少数专家，而忽视了广大群众。同时专家本身也要与群众结合，才能真正有所成就，对人民事业做出贡献。

党领导科学文化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必须进一步地贯彻。自从这个方针提出来以后，自然科学方面的学术讨论的状况虽然有些进步，但是还很不够。许多研究机关和高等学校的科学家们并不是经常进行学术讨论的。虽然是同行同业，成年累月地不交谈学术，不交谈工作，以致有一些人长期用错误的，过了时的"理论"方法或仪器进行研究；有一些人长期做那些既无重要理论意义又无实际价值的研究，其他的人则不闻不问。这是不利于我国科学发展的。结合这次整风运动，有的研究机构进行业务检查，学术讨论展开了，这种风气应该继续发扬。

目前的形势是，整风运动正在深入，群众的技术革新运动正在发展，而科学技术的研究工作落后于实际需要，科学技术人员落后于工人农民，领导落后于群众。因此必须加强党对科学技术工作的领导，去年的反右派斗争证明，如果我们不领导，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就要来领导；如果无产阶级思想放弃了这个阵地，资产阶级思想就来占领这个阵地，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了。只要我们全党都紧紧地抓住科学技术，我国的科学事业就一定会出现一个新的高潮，十二年科学技术远景规划就一定能够实现，今后l0年内在重要的科学技术部门赶上世界先进水平的任务就一定能够完成。在全党全民的努力下，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历史所赋予我们的伟大的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的任务就一定能够实现。

注释

[1]见毛泽东《一九五七年夏季的形势》(一九五七年七月)，《毛泽东选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5月第l版，第462页

[2]裂变原子能，指原子核裂变时释放出的巨大能量，原子核反应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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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控制和利用这种能量

[3]热核反应能，指轻原子核聚变中释放出的巨大能量。目前已实现的人工热核反应是氢弹的爆炸，这是不可控制的聚变反应。可控制的聚变反应现在还未实现。

[4]见毛泽东《介绍一个合作社》(一九五八年四月十五日)，人民出版社，第1、2页。

5]见刘少奇《关于目前形势、党的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和今后任务》，在1958年5月召开的中共八大二次会议上的报告。

[6]成都会议，指l958年3月9日～26日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会议中心是讨论如何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方针问题。会议对稍后于5月召开的八大二次会议所形成的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起了重要作用。

[7]大跃进，是指l958年8月全国形成的以全民大炼钢铁为中心的"大跃进"运动。它使"左"倾错误在全国严重地泛滥开来，给经济建设和人民生活造成很大损失。到了1960年冬这个运动才被停止。

[8]瓦特(1736一1819)，英国发明家，对当时原始蒸汽机作了一系列的重大改进和发明，使蒸汽机成为工业上可用的发动机，并得到广泛的使用。

[9]爱迪生(1847一1931)，美国发明家、企业家。在电报、电灯、大型发电厂，以及铁道电气化、电影技术等方面有很多发明创造。此外，在矿业、建筑、化工等方面也有重要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