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学规划委员会第四次扩大会议上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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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七年六月)

（一）

从中共中央提出"向科学进军"的号召后，到现在已经一年半了。此期间，中共中央又提出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①这个发展科学艺术的方针，并提出了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指示，学术思想已渐趋活跃；国家在1957年给予科学事业以更大支持；中国科学家们在制定了十二年科学发展的远景规划之后，又制定了1957年全国科学技术研究的年度计划。总的说来，我国科学事业正在全国规模上开始前进。科学家们的积极性是很高的。虽然，我国科学工作中还有不少的缺点和问题，需要及时采取措施加以解决。但是，以建设社会主义和繁荣科学文化事业为目的的向科学进军的时代已经开始了。

      为了促进科学的发展，我们必须及时地解决科学事业发展过程中所提出的各种方针、政策和重大措施问题。一年多来，科学界曾经反映出许多重大问题。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对这些问题都给予了密切的注意，并且已经或正在逐步解决这些问题。

正如大家已经知道的一样，繁荣科学艺术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正在大胆放手地积极贯彻执行中。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在根据广大科学家的意见领导科学家们制定了发展科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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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景规划之后，又决定了使科学规划委员会成为常设的机构。进一步的问题是：(1)远景规划应如何分年度实行起来；(2)科学队伍如何很好地组织起来，就是如何合理地解决中国科学院、高等学校、中央各产业部门研究机构和地方研究机构之间的分工合作问题，也就是要解决科学工作体制问题；(3)如何解决科学研究工作的条件问题，即图书、仪器、化学试剂、情报资料和科学家的时间等问题；(4)如何解决高级科学家的安排、使用和进修以及青年科学干部的培养问题；(5)怎样合理分配、管理和使用科学经费(包括科学基金)；(6)如何加强国际学术交流等。从去年12月到现在这半年中，国务院科学规划委员会集中力量加以研究的是1957年科学技术研究的年度计划，科学工作体制和科学研究工作条件三个问题，也是科学规划委员会第四次扩大会议上要讨论的三个主要问题。最近闭幕的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会②第二次全体会议的讨论中，也表示出科学界是非常关心这些问题的。至于其余的问题，准备在今后逐步加以解决。

我现在仅就一九五七年全国科学技术研究计划、科学工作体制和科学研究工作条件问题，说明基本情况，并提出解决这些问题的意见，请大家讨论。

(二)

首先谈一九五七年全国科学技术研究计划问题。

对科学技术的发展，作全国性的和相当长期的规划，对于我们是完全新的问题，作全国性的科学技术研究的年度计划也是一个新问题。从实践的经验看来，对全国的科学技术研究工作，在远景规划和各部门现实要求的基础上每年作一次安排，是必要的，也是可能的。

今年年初各部门所提出的1957年研究题目，是很庞杂的。有些课题有过多的人去研究，有些必要的课题又没有人或过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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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研究。一面是重复浪费，一面又有遗漏。因而，在人力、物力的使用上有很多不合理的现象。经过协调之后，突出了重点，除可以重复的以外，对不必要的重复则加以合并。虽然各个专业小组对于选择重点的尺度不尽相同，但经过协调以后的题目的情况有了较大的改善。当然这不等于科学家在选择研究题目时，只能按统一安排，没有必要的灵活性。凡是不能列入国家计划的，只要有可能，科学家仍有选择题目的自由。

有人曾经怀疑十二年科学技术远景规划的正确性。认为科学技术本身太复杂，而且l2年太长，变化太大，很难规划得准确；如果机械地加以执行，就有脱离实际的危险。这种疑虑是有一定道理的。我们对于这个远景规划，是作为大体的方向来看的。在执行年度计划时，则根据实际情况加以必要的改变，应加的就加，应减的就减，应提前的就提前，应推迟的就推迟。因此，在一九五七年全国科学研究计划中，我们把57项重大科学技术任务中的一整项"西藏高原和康滇横断山区综合考察及其开发方案的研究"推迟了，增加和提前了9个中心问题，减少和推迟了75个中心问题，至于中心问题下的研究项目，则有相应的变动。

我们所进行的全国性的年度安排，是按照国家建设所急需的重大科学技术任务和基础学科③，把中国科学院、中央各产业部门和高等学校的研究力量，按专业联系起来考虑的(地方研究力量，因情况还不甚了解，今年计划中未全面考虑)。这样的安排，自然地比较容易打破三方面的界限，统筹三方面的研究力量，并且兼顾研究、生产和教学三个方面的需要。我们这样做，虽然还缺乏经验，年度计划的质量也很不平衡，有些项目也还缺乏物质条件的保证，但现在看来，这还是较好的办法。

年度计划工作，促进了科学研究机构的调整。我国现有科学研究机构，有不少是比较有基础的；也有一些是基础不巩固，甚至于没有什么基础的；有些虽然也有些基础，但机构重叠，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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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物力。现在，研究任务既然有了比较合理的安排，某些太不合理的研究机构就应当跟着任务的变化作必要的调整。今年对医学、农学和机械三个方面，都有比较大的调整方案，也有比较大的收获。但整个说来，应当协调还没有协调好的单位还有一些，今后还需要继续努力。不过，科学研究工作，需要有长期的稳定的环境，不必要的组织变动，应当避免。而且协调工作必须用协商方法进行。

今年年度计划的另一个收获，是进一步摸索了专业小组的作用。这样的专业小组有两个特点：首先，这种小组包括了中国科学院、高等学校和产业部门三方面的科学家；其次，这种小组中，除科学家外，一般还有有关部门的少数领导干部。由于有这两个条件，专业小组所提出的问题一般比较全面，使科学研究比较容易和生产、教学工作相结合，研究计划容易得到有关部门的支持，研究成果也比较容易推广。同时，这种专业小组，并不负责科学规划委员会的日常行政工作，小组的成员也不脱离原工作岗位，而只是在一定专业的范围内，对科学研究的方针、政策、计划和组织措施等提出建议，经过科学规划委员会或国务院批准后，即由有关部门负责去执行。对于自然科学的基础学科和哲学社会科学的专业小组的经验，还须进一步摸索。

但是，必须指出，今年的计划还只是一种尝试，有些方面做得较好，有些方面的收获还不大，还有不少的缺点和问题。还必须进一步总结经验，以指导今后的工作。

(三)

上述的协调工作虽然解决了不少问题，但要从根本上解决中国科学院、高等学校、中央各产业部门研究机构和地方研究机构之间的分工合作问题，还必须对科学工作体制有一些原则性的规定。因为科学体制问题，不仅是目前的人力、物力的分配问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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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更根本的意义，在于使全国的科学技术研究力量能在全国科学研究工作系统中，按照合理的分工合作的原则，有计划地而又密切协作地进行工作。这是顺利完成国家的科学技术研究任务的一个重要保证。

国务院科学规划委员会在1956年上半年已注意科学工作体制问题的研究，并已列为十二年科学技术发展远景规划纲要(草案)中的一章。今年3月开始又根据毛主席的指示，进一步加以研究。各方面对于科学体制问题曾有争论，我们曾广泛地征求了各方面的意见，最后取得了大体上一致的认识。

当然，怎样才是最好的科学工作体制，国内外科学界现在还有不少争论。但从中国今天实际情况出发，参考各国经验，我国科学研究工作体制，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是可能作比较合理安排的。我国统一的科学研究工作系统，是由中国科学院、高等学校、中央各产业部门的研究机构和地方研究机构四个方面组成的。在这个系统中，中国科学院是全国学术领导和重点研究的中心，高等学校、中央各产业部门的研究机构(包括厂矿实验室)和地方所属的研究机构则是我国科学研究的广阔的基地。

我国有一个拥有必要的科学研究机构的国家科学院是完全正确的，是合乎世界科学发展总的趋势的。中国科学院不仅是科学家的荣誉组织和全国学术领导的中心，而且是实际从事重点科学研究工作的地方。中国科学院现有研究机构，有些历史是比较长的，解放以来又有了较大的发展，作了不少工作，取得了不少成绩。中国科学院研究工作今后的发展方向，主要应注意重大科学基础理论问题、世界最新技术以及综合性的科学问题的研究。同时，应密切注意全世界和全国的学术活动，加强学部对全国科学研究工作的学术领导作用。特别要注意各门学科新的发展方向。在目前，条件还不够的研究机构，应首先研究生产建设中提出的一些当前的问题，逐步培养干部，积蓄力量。对于我国还没有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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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国已经研究出来的成果，凡是我们需要的，应首先加以掌握和应用。

国家必须在中国科学院所担负的重点任务上，积极予以支持。使中国科学院逐步形成一支坚强的科学队伍，使它在科学的若干主要的部门内，真正担当起突破阵地，开拓新的科学领域的任务。当然，并不是全国各方面比较有成就的专家都应该调到科学院的研究机构。

农学和医学是科学研究的两个重要方面，我国在这两方面的科学研究力量也比较大，应当积极发挥他们的作用。中国农业科学院已经成立，一个全国统一的医学科学院也正在形成中，必须逐步培养它们成为两个坚强的专业的科学院。

高等学校的科学研究工作，必须积极提倡，大力加强。教学和科学研究同样是高等学校的基本任务，两者不可偏废。这不仅是科学研究工作本身的需要，而且是提高教学质量的基本方法。高等学校应同时注意基础学科和当前生产实践中所提出的科学问题的研究。各个院校必须根据各自的情况，分别作出具体安排，创造条件，努力使自己在某几门或某一门科学的领域内，逐步成为全国科学研究的中心或中心之一。高等学校的研究工作一般在教研室和实验室中进行，也可以逐步成立独立的研究室和研究所。除高等学校中特设的研究机构外，教师一般适宜于担负研究工作量较小和完成期限较宽的工作。

我们还必须大力加强中央各产业部门的科学研究机构，使它们能够结合生产需要，解决较专门的问题，使科学的新成果引用到生产中去，并根据生产中的新经验，进行科学的总结，来发展和丰富科学的理论。除各部建立的直属科学研究机构外，首先应十分重视厂矿的中心实验室。中央各产业部门的科学研究机构，在有关科学技术领域内，应努力使自己成为全国的研究中心。

各省，市，自治区必须重视科学技术的研究工作。在全国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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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事业中地方应密切结合本地区的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的需要开展研究工作，并应组织本地区可能组织的力量进行一些不是本地区直接需要的研究工作，以充分发挥本地区科学家的作用。地方的科学工作应充分依靠现有的研究机构和科学技术人才，多采取委托、合作等方式进行，只有在十分必要，而又有充分的条件，特别是有高级研究人员的条件下，才设立新的机构。中央各科学研究机构和高等学校，应为地方培养科学干部，特别应注意培养少数民族的科学干部。

科学研究工作必须有适当分工，但更重要的是，必须强调协作。中国科学院必须经常关心高等学校、产业部门和地方的科学研究工作。中国科学院所担任的重点研究任务，除自己直属的研究机构所担负的主要任务外，也应采用委托研究的办法，充分利用高等学校和产业部门的研究力量。产业部门也应把自己所需要的研究工作，除自己的科学研究机构所担负的以外，尽量委托给高等学校。产业部门应积极支持科学院和高等学校的研究工作。地方也可以委托高等学校和中央各部门所属的研究机构进行研究工作。委托应经过双方协商同意，采取合同方式，在合同中应规定委托部门给被委托部门的物质和人力的支持。此外，还应该鼓励产业部门和科学院与高等学校合作，把规模较小的研究机构附设在高等学校内；在科学院高级研究人员中，应逐步推广在高等学校兼任教学、讲学和指导研究的风气，也应鼓励高等学校教师兼任科学研究工作，提倡理论结合实际，这对于发展生产、培养干部和科学研究，都是有益的。我国科学技术力量，在今后相当长的时期内都是缺乏的，科学研究领导力量，更为紧张。应尽可能使现有的科学研究领导力量，同时兼顾生产(包括国防)、研究和培养干部三方面的任务。这应当是长期的方针。

新设的科学研究所，应先经国务院科学规划委员会批准。新设的独立的研究室可以分别由科学院、中央各部门及省、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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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区人民委员会批准，但应报国务院科学规划委员会备案。

专门学会及其联合会和科学普及协会对于科学工作的发展有重大作用，政府应予以积极的支持。

国务院科学规划委员会是掌管全国科学事业的方针、政策、计划和重大措施的领导机关。国务院交给科学规划委员会的任务有七个：(1)负责监督十二年科学技术远景规划的实施，特别是重点任务的实施；(2)负责汇总平衡全国科学研究工作的长期计划和年度计划，成为国家计划的一部分；(3)负责各系统间重要的协调工作；(4)管理国家重点研究任务的科学基金；(5)负责高级专家的安排、培养、分配和使用的计划；(6)负责研究和组织解决科学研究工作的条件问题(如图书资料、情报、仪器、化学试剂等)；(7)统一安排科学技术方面的国际合作工作。

根据目前已有的经验，国务院科学规划委员会是依靠两种组织来进行工作的。一是专业小组，一是中国科学院、国家技术委员会、高等教育部和有关各部门。专业小组是按57项重大科学技术任务和基础学科来组织的。57项任务的实施，则是分别根据各项任务的内容，决定了主要负责单位。主要负责单位对于所负责的任务一般担负着较大的研究责任，并且负责这一方面的初步规划和协调工作。国务院科学规划委员会对于中国科学院、国家技术委员会、高等教育部、第三机械工业部、国防部、农村农业农村部和卫生部，在上述7个任务范围内，实行统一归口管理。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有必要时应在人民委员会下设立科学工作委员会。地方的科学工作委员会受国务院科学规划委员会指导。它的任务主要有四个方面：(1)监督和帮助全国科学远景规划和年度计划中有关本地区部分的实施，协助管理中央各部门设在地方的科学研究机构；(2)结合本地区的需要和可能，对未列入全国科学规划的项目进行地区性的规划(年度的或二、三年的，不要太长)；(3)组织各有关方面的协调工作；(4)设法解决科学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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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问题，开展服务性工作。由于各地情况不同，各地的作法，可以有些不一致。地方的科学研究经费应列入地方预算。

上面所讲的科学体制问题，主要是按照自然科学方面的情况讲的，但其中的主要原则，也适用于哲学社会科学方面。关于哲学社会科学方面的问题，另有专门发言。

(四)

关于科学研究的条件问题。政府现在把科学研究工作的条件问题作为一个重要问题，系统地同时也是逐步地加以解决。

图书资料和科学情报工作，几年来是有所改善的。但工作还存在不少的缺点和问题。

几年来国家在图书方面支付了大量的经费和外汇，l956年仅购买资本主义国家的书刊所支出的外汇即为180万英镑，l957年为l50万英镑。但是这些图书的分配情况和使用情况是不能令人满意的。现在国际书店的订户达l万多户，订户十分分散，也有新设的机关、学校只有极少数能使用外文图书的人，动辄订购外文期刊数百种以至数千种，给国家造成很大的浪费。

图书馆的发展还缺乏全面的规划，目前国内较大的图书馆大体上分属于三大系统，即文化部、高等教育部和科学院，彼此还缺乏密切的联系与协作，藏书分散而又重复。大家都要求全，又都不可能全。都感房屋不足，人力缺乏。科学研究所需要的图书馆，是比较集中的和收藏丰富的图书馆，或是收藏质量比较高的专业的图书馆。我们打算在北京和上海根据现有的收藏条件，把几个较大的图书馆首先组织起来，形成全国中心图书馆。并在几个大城市组织地区中心图书馆，为全国科学工作者服务，并负责指导和帮助其他图书馆的工作。

目前图书的积压是很严重的。仅文化部系统的图书馆就有两千万册以上的图书尚未整理。另外有些城市还有积压在仓库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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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几年来无人过问。希望有关部门迅速组织力量，整理这些图书。图书馆之间应开展馆际互借工作。全国图书目录，应早日开始分批编辑。

去年科学院已经成立了科学情报研究所，经过将近一年的努力，已出刊了ll种科学情报和文摘。今后除应继续扩大出版外，还应密切注意当前世界科学发展动向，组织为科学研究服务的科学情报工作。各有关部门都应注意科学技术情报工作。

关于资料的供应，一年来虽然有些改进，但目前仍然存在不少问题，主要是保密制度的修改和资料的管理办法还没有很好解决。当然，国家的机密必须保守，过去的问题是保密范围过大。今后应严格限制在有关国防、外交及少数重要经济技术的范围内。凡是研究工作需要的一般资料，应一律由有关部门供应，使用人员只要有所在单位负责人的介绍就可以了。资料多的部门应有专职人员负责进行整理、编目等工作，供给科学和教学工作者使用。目前，资料的整理和管理工作，各部门都应加以注意。国家技术委员会、国家建设委员会、农村农业农村部、地质部和国家统计局等单位，应特别注意早日加强资料工作。国家档案局对于资料的供应和管理应与有关各部门协作，拟定全面计划，分期分类加以推行。当然，大家对于资料工作都是缺乏经验的，应开始去摸索经验，逐步加以改进。

关于仪器和化学试剂，首先是供需之间的矛盾。生产、修配及国外进口都还不能满足需要，例如商业部门所经营的化学试剂，1950年不到200种，l956年已经达到4000多种；仪器进口1956年也有1．38亿元，但还不能满足需要。其次是自从去年对私营工商业和手工业的社会主义改造以后，原有的供应之间的关系被打乱了，新的关系又未建立起来。又因并厂等原因减少了品种的生产或拒绝担任修配任务，就扩大了这个矛盾。去年第四季度以来，天津、上海等市都分别采取了措施，解决了不少问题，紧张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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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才略为改善。

要解决科学仪器和化学试剂的问题，根本之道是发展生产。国内已能生产而数量不够的要增加产量，不能生产的要进行研究和试制。这一方面需要有关工业部门的努力，同时也需要各科学研究机构、高等学校和科学家们的大力支援。

仪器的修配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工作，因品种多，规格复杂，所需原材料特殊，一般地说生产工厂是不大欢迎修配业务的。为此，必须采取可能的措施，做出适当的规定来满足这一方面的需要。例如规定谁家生产的仪器谁家负责修配，生产工厂应留出一定力量接受修配任务，指定某些厂专门负责修理或是建立修配车间、工厂等。同时应向工厂职工说明修配业务的重要，不仅可为国家节省大量的物资和外汇，帮助科学研究的发展，而且通过修配业务还可以提高仪器工业的技术水平。

科学仪器和化学试剂的进口和供应问题也必须很好地解决，因为仪器和试剂一般是品种多，需要量小，临时需要多，业务又很专门，经营部门往往有很大的困难。再加上订货手续繁多，更易增加供需失调的现象，为此必须简化手续，改善业务。

为改善仪器、材料的供应、修配等业务，拟首先在北京、上海、天津、沈阳和广州五市成立服务机构，沟通供需关系，为全国科学研究机构和高等学校服务。这种服务机构，在其他重要城市也应逐步建立。

对于某些不利于科学研究工作的财务制度，应加以变更。

另一方面，我们还必须指出仪器和化学试剂的浪费情况也是相当严重的。往往同一地区，甚至同一机构内的各部分，都要各搞一套。像电子显微镜这样贵重的仪器，在北京就有5台，使用率很低。因此，必须提倡以勤俭新中国成立的精神来办科学事业，反对本位主义，反对浪费。

科学规划委员会决定成立图书、资料、仪器、化学试剂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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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负责指导这方面的工作。

很明显，科学家目前最迫切的要求之一，是研究工作的时间。周总理在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报告中着重指出要努力使科学家们有5／6的时间进行业务工作。一年多来大部分科学工作者的时间保证一般是有改善的，对于少数担任领导工作较多或社会活动过多的科学家，时间问题还没有很大的改进。毫无疑问，有些科学家因为负责了一定的领导工作，有些重大问题的讨论和必要的社会活动是必须参加的，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兼职和社会活动，也是必要和可能的。这可以由兼职过多和社会活动过多的科学家们自己来安排，提出减少某些兼职的建议，各领导机关应予以积极的支持，减轻他们的不必要的负担，这对于加强科学研究工作是一个重要的措施。

(五)

同志们!我们前进道路上的问题是很多的，每一个问题的解决，都将推动我们前进。我们将和全国科学家合作，和有关部门合作，为中国科学事业的迅速发展而共同奋斗。

祖国的建设事业正日新月异地前进，祖国要求我们的科学技术事业有效地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中国科学家们面临着光荣而艰巨的战斗任务。我们的士气是旺盛的，骨干也是有的，年轻的科学技术队伍也是相当大的，国际合作的条件也是良好的，特别是苏联对我们大力的援助，是我们科学技术发展的一个重要条件。在"向科学进军"的号令下，在中共中央和国务院的领导下，在全国人民热情的支援下，在我国科学家的辛勤努力下，我深信，中国科学事业一定能胜利前进，在向科学进军的道路上不断取得新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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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简称"双百方针"，是l956年4月28日，毛泽东主席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所作《论十大关系》的讲话中提出的，从此成为促进我国艺术发展和科学进步，繁荣社会主义文化的一项基本方针。

[2]中国科学院成立学部的问题，早在1953年从研究苏联科学院院士制度就开始考虑了。经过一年多的研究，最后认定科学院不是行政机关，是国家的最高学术领导机构。如何加强学术领导?就是按学科分类成立学部，没学部委员，成立学部委员会。1955年从当时的31个学科中选出233位学部委员。6月1日召开学部大会，郭沫若院长说："中国科学院各学部的成立，标志着我国科学事业发展中的一个新阶段的开始。"

[3]基础学科，是研究自然现象的基本理论的学科，就是作为应用科学的基础的研究学科。例如：数学、物理学、化学、天文学、地学、生物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