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抗战时期中国共产党在统一战线中的 独立自主原则

抗日战争时期，在中国共产党的倡导与推动下，以国共军事合作为主要形式，建立了最广泛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独立自主原则的坚持，使我党我军始终保持了在军事统一战线中政治、思想、组织和行动上的相对独立，从而掌握了革命的主动权，壮大了人民革命力量，保证了党的全面抗战路线的贯彻实行，保证了抗日战争的胜利，并使之最终成为人民的胜利。

一、中国共产党在抗日统一战线中坚持独立自主原则的必要性

我们党在抗日军事统一战线中的独立自主原则，是指党和人民军队在坚持军事统一战线的前提下，冲破国民党的限制与束缚，保持我党我军在政治、思想、组织和军事行动指挥上的独立性，保持党对抗日战争的领导权。这一原则是抗日军事统一战线的核心问题。它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抗日友军原则并不矛盾，二者是辩证的统一，是巩固和发展抗日军事统一战线的不可或缺的两个方面。

1、坚持抗日军事统一战线中的独立自主原则，是党倡导抗日统一战线的必然要求。

抗战时期，正如毛泽东所说：“阶级斗争是以民族斗争的形式出现的”， 【1】这体现了二者的一致性。中国共产党和国民党，是阶级基础和性质完全不同的党，特别是第一次国共合作破裂以后，国民党在“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反革命屠杀政策的指导下，无数共产党人遭到杀害。两党处于不共戴天的仇视状态，但在国难当头、民族危亡的时候，中国共产党以博大胸怀、捐弃前嫌，从国家和民族大局出发，提出与国民党第二次合作，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主张。一方面，在中日民族矛盾上升为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的情况下，党必须坚持军事统一战线政策，党的阶级斗争必须应以民族斗争的需要为出发点；另一方面，军事合作中客观存在的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又要求我们党和军队必须坚持统一战线中的独立自主，坚持党在领导军事斗争中应有的权利。这才有利于军事统一战线中的合作，也才有所谓合作，否则就是将军事合作变成了军事混一，其结果必然是牺牲抗日军事统一战线，丧失抗战胜利的起码条件。因此，党在抗日军事统一战线中的独立自主原则，是建立在民族斗争和阶级斗争一致性的理论基础之上的。它是抗战时期民族斗争和阶级斗争相互关系在党的方针政策上的客观反映，对取得抗战胜利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2、坚持党的独立自主原则，是由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内部的复杂性决定的。

以国共军事合作为主体的抗日统一战线是一个军事联盟，但是，国民党的阶级本性还决定了它不可能实行全面抗战路线，即使在国共合作形势较好的抗战初期，国民党蒋介石也念念不忘限共、反共。自1939年9月至1944年3月间，国民党当局先后动用190万军队，制造反共摩擦2500余次，使国共合作、团结抗日的局面面临破裂的危险，更不用说把抗战引向胜利。就此意义而言，坚持军事统一战线中的独立自主原则，既是我们党维持自身存在和发展的需要，也是抗战胜利的必然要求。

3、坚持党的独立自主原则，是克服党内在统一战线问题上右倾错误思想的需要。

抗日军事统一战线建立初期，由于受国民党和平“统一”表象的迷惑，我们党内军内的一些同志中出现了相信和依靠国民党、把抗战胜利希望寄托于国民党的错误倾向，有的人甚至以被国民党委任为荣。这些现象，在实质上表现为“对国民党的投降” 【2】。另一方面，苏联和共产国际也过分看重国民党的抗战实力，要求我们党服从国民党蒋介石的领导，以一个统一的中国坚持长期抗战，以拖住日本，并由此形成了对我们党军事统一战线的右倾指导方针。国际国内的双重影响，便产生了抗战初期党内所谓“一切经过统一战线”、“一切服从统一战线”的右倾错误思潮，严重损害了党和人民军队以及军事统一战线的健康发展，直接关系到抗战胜利的前途能否实现。

这种情况下，以毛泽东为首的党中央正确地驾驭了局势，从理论和实践上批判了军事统一战线中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全面阐述了坚持独立自主原则的重要性和现实意义，并把它提高到“是把抗日民族革命战争引向胜利之途的中心一环”的高度。

二、中国共产党在抗日统一战线中坚持独立自主原则的现实基础

在抗战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倡导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能够坚持独立自主，就在于它具有坚实的现实基础，符合历史发展的趋势，是全国人民的一致需求。

（一）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军队的正义性和政治方向的正确性，是坚持独立自主原则的政治基础。

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的政党，具有最远大的政治眼光和最坚强的组织性。自诞生之日起，中国共产党就以中华民族的解放和复兴为己任，前仆后继、浴血奋战。在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中，这支队伍更是得到了血与火的锤炼，从而使其领导下的人民军队始终保持强大的凝聚力和战斗力。

在日本侵略者虎视眈眈、中华民族陷入危难之际，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下的人民军队，以民族独立和解放为己任，率先举起抗日救国大旗。1933年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以中共中央名义发出“一二六指示信”，首次提出在东北组织全民族的抗日统一战线。而为履行武装抗日的政治承诺，中国共产党迅速派出杨靖宇、周保中等一批重要干部到东北，组织抗日游击队直接打击日本侵略者，并于1934年7月派出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积极准备北上抗日。到“七·七”事变日本军国主义全面侵华时，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东北抗日联军已经在白山黑水之间进行了6年艰苦卓绝的斗争。1937年秋，东北抗日联军发展到11个军、3万余人，开辟了东南满、吉东、北满三大游击区，同日伪军进行大小几千次战斗，有力地支援和鼓舞了全国抗日救亡运动。

以民族大义为重，和平解决“西安事变”，擎起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大旗。1933年1月，中共中央再次发表宣言，提出愿意在立即停止进攻苏区红军、给予民众民主权利和武装工农三个条件下，同任何国民党部队订立共同抗日的协定。1935年8月，中共中央又发表《八一宣言》，表达了与一切抗日军事力量合作的真诚愿望，即“只要国民党军队停止进攻苏区行动，只要任何部队实行对日抗战，不管过去和现在他们与红军之间有任何旧仇宿怨，不管他们与红军之间在对内问题上有何分歧，红军不仅立刻对之停止敌对行为，而且愿意与之亲密携手共同救国”。 【3】1935年12月，中共中央召开瓦窑堡会议，明确提出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1936年的12月12日，东北军和西北军领袖张学良、杨虎诚发动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中国共产党毅然捐弃前嫌，从民族大义出发，全力促成事变和平解决，开启了国共第二次合作，推动建立并领导了中国各族人民、各民主党派、各爱国军队、各阶级爱国人士以及海外华侨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以民族大义为重，这在一定程度上对促进蒋介石考虑国共合作抗日产生了积极影响。1937年8月22日，在国共双方协商的基础上，国民政府将西北红军改编为八路军，下辖三个师，朱德任总指挥，彭德怀任副总指挥。南方八省红军游击队改编为新四军，叶挺为军长，项英为副军长。9月23日，蒋介石发表谈话，正式承认了我党我军的合法地位。至此，国共两党军队以统一的编制并肩开赴抗日战场，揭开了全国抗战的序幕。

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旗帜下，中国共产党以高度的民族自觉和强烈的爱国情怀，积极促进国共合作并推动国民党抗战，为抗日战争的胜利提供了必要的政治前提。

（二）党和人民军队的逐步发展壮大，是坚持独立自主原则的实力基础。

在军事上愈有力量，取得的军事胜利愈多，就愈能促进在统一战线中坚持独立自主原则。

抗战爆发后，中国共产党从分析敌强我弱、敌寡助我多助等中日双方的基本特点出发，提出了持久战和中国必胜的重要论断和一整套人民战争的战略战术，开辟华北、华中、华南、东北四大敌后战场，从战略上有力配合和支援了正面战场，成为坚持抗战的中流砥柱。1937年8月，日军占领平津后，沿平绥、平汉、津浦路向国民党正面战场发起全面进攻。八路军直接在战役上配合国民党军队作战。1937年９月25日，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115师在平型关设伏，一举歼灭号称日本“陆军之花”的精锐部队第５师团1000余人，振奋了全国军民抗战的斗志和信心。八路军、新四军分别挺进华北、华中敌后，开展游击战争，开辟广阔的敌后战场，构成了对日军的致命威胁，加快了中国抗日战争战略相持阶段的提前到来。日本侵略军在坚持灭亡中国的总方针下调整侵华策略，将主要力量用于进攻八路军和新四军，敌后战场逐步成为全国抗日的主战场。在抗战面临严峻考验的关键时刻，1940年8月，八路军对华北日军发动了名扬中外的百团大战，毙伤日军2万余人、伪军5000余人，俘虏日伪军1．8万余人，极大地鼓舞了全国人民夺取抗战胜利的斗志。到1940年底，党领导的军队由抗战开始时的5万余人发展到50万人，还有大量地方武装和民兵。抗日根据地发展到跨华北、华中、华南的广大地区，加上陕甘宁边区共17块近1亿人口。党领导的敌后抗战，大量牵制、消灭日军，在全民族抗战中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逐步成为中国抗战的重心。

1943年7月，八路军在敌后战场发起反攻作战，揭开了中国抗日战争战略反攻的序幕。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力量猛烈进击，势如破竹，已发展成为战略反攻的主力军。这支打不垮摧不毁的革命武装的存在，使党坚持独立自主原则有了非常可靠的保障。

（三）全国人民的一致拥护，是坚持独立自主原则的群众基础。

日寇的步步进逼，激发了全国人民心中的爱国热忱。不仅青年学生，而且工人、农民、小资产阶级甚至民族资产阶级、国民党左派等各阶层人士和团体纷纷发表通电，游行示威，要求国民党政府停止内战，出兵抗日。轰轰烈烈的反日救亡运动反映了全国人民的一致要求。这是人心之所向。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人民军队，是代表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群众利益的革命力量，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唯一宗旨。我们党始终站在群众斗争的最前列，积极影响和引导群众性的抗日救亡运动深入发展。毛泽东在1934年于瑞金沙洲坝写成的光辉文献《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中，明确指出了中国革命胜利的根本所在。“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什么？是群众，是千百万真心实意地拥护革命的群众。……在革命政府的周围团结起千百万群众来，发展我们的革命战争，我们就能消灭一切反革命，我们就能夺取全中国。”【4】

全面抗战开始后，面临非常险恶的斗争环境，党及其领导下的人民军队没有忘记自己的根本宗旨，始终把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在极度艰难的岁月里，中国人民始终站在共产党和人民军队一边，送子参军、捐钱捐物、掩护伤员、随军支前等。许多群众为了支持抗战，义无反顾、不怕危险、前赴后继，甚至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没有或缺乏这种群众基础，人民军队不可能发展壮大那么迅速，抗日战争也不可能那么快取得胜利。中国人民从艰苦卓绝的抗战中，看到了中国共产党为抗日战争的胜利作出的决定性贡献，认识到国家的前途、民族的希望寄托在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人民军队身上。

（四）国际形势的变化，是坚持独立自主原则的外部基础。

“九·一八”事变发生后，苏联在中国东北的利益受到侵害，中苏边境安全也受到极大威胁。苏联认为这是日本北进攻苏的序幕，为“避免两线作战”，中苏于1932年底恢复外交关系。苏联对国际局势的判断，直接影响着共产国际策略的转变，影响着国民党对共产党态度的转变。共产国际七大确立了建立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的策略方针，还针对中国问题专门作了阐述。《八一宣言》就是在共产国际直接指导下发表的。同时，国际七大还作出不干涉各国党内部事务的决定，这有助于我们党依照中国实际灵活地处理统一战线的一系列问题。全面抗战爆发后，中共的财政十分紧张。面对中共迫切的资金需求，苏联和共产国际给予一定的积极回应。1938 年 2 月17 日，苏联领导人斯大林、莫洛托夫和共产国际执委会主席季米特洛夫经过研究决定向中共提供 50 万美元的财政援助。中共中央于 1938年 4 月 28 日收到这笔款项中的 30 万美元。共产国际在不触动国民政府的前提下，向中国共产党提供了财政、军事、医疗、通讯、干部培训等方面的援助，这对于在艰苦环境中抵抗日本侵略者的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武装力量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意义。【5】

三、中国共产党在抗日统一战线中坚持独立自主原则的主要内容

中国共产党在抗日统一战线中坚持独立自主原则，主要包括了四个方面的内容。

（一）牢牢掌握人民抗日力量的绝对领导权。

独立自主原则实现的首要前提必须是党自身要有力量，要有一支党绝对领导下的强大的人民抗日武装。在多次国共谈判中，我们党针锋相对，据理力争，坚持在红军、苏区方面，以保证我们的绝对领导为原则，在两党关系方面，以保证我党独立为原则。双方屡谈而不能决。直到全面抗战爆发特别是“八·一三”事变后，国民党当局在其统治受到致命威胁时，急欲调动红军开赴前线，因而在国共谈判中表现出较多的合作愿望。8月，国共两党达成将红军主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等协议。我们党领导的红军及其南方游击队接受国民政府军委会的改编，分别改编为八路军和新四军，在国民革命军的统一编制下与友军共同抗日。但在同意人民军队改编的同时，始终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坚持军队改编后我军人数不能低于一定限度，明确提出，形式上的任何改编都不能改变八路军和新四军是党的军队、人民的军队这一性质，并且，越是军事统一战线内部矛盾和斗争突出的时候，越要讲独立自主，也就越要强调党对人民军队的绝对领导，从而保证了我军组织和军事行动上的相对独立性。正如毛泽东所说，“不受国民党的限制，超越国民党所能允许的范围，不要别人委任，不靠上级发饷，独立自主地放手地扩大军队……”【6】正因为党在斗争中正确地坚持了发展壮大人民武装这一“硬道理”，始终掌握人民抗日武装的绝对领导权，党在抗战中发展为有120多万党员的大党，人民军队发展到120余万人，民兵260多万人，抗日民主根据地面积达到近100万平方公里，人口近1亿，大大提高了自身的威慑力，国民党顽固派才不能在屡次削弱和消灭我们，我们才得以最终赢得抗战的最后胜利。

（二）旗帜鲜明地坚持依靠人民的抗战路线。

抗日战争爆发时，中日两国包括军力在内的综合国力相差悬殊，中共中央召开了洛川会议，确定了全面抗战路线和持久战的战略总方针，特别强调“战争的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要争取抗战胜利，必须充分动员和依靠群众，实行人民战争。而国民党“企图把抗战看成只是政府的事，处处惧怕与限制人民的参战运动” 【7】，执行的是一条只依靠政府和军队的片面抗战路线。这样的抗战路线不可能把抗战引向胜利。国共两党在关系到抗战全局的重大问题上的分歧是根本性的。毛泽东指出，如果忘记了依靠人民进行全面抗战的原则，放弃了在抗战路线上的独立自主性，把自己降低到国民党的片面抗战路线上，那就“是对于神圣的民族革命战争和保卫祖国的任务犯了罪过”。 【8】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旗帜下，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推动贯彻全面抗战路线，依靠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同人民群众团结在一起，战斗在一起，同生死共命运，用自己的模范行动，指引广大军民英勇抗战，支撑起全民族长期抗战胜利的希望，成为全民族抗战的中流砥柱。从这一意义上讲，坚持全面抗战路线，是我们党坚持统一战线中独立自主原则的集中体现。

（三）坚持军事上的协同配合和各自独立作战的统一。

全面抗战爆发后，中国国民党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军队，分别担负着抗日战争中正面战场和敌后战场的作战任务，形成了共同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战略态势。国民党军队先后进行平津、淞沪、忻口、徐州及保卫武汉等战役，并取得台儿庄战役的胜利，有力打击了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嚣张气焰；党作出了开辟敌后战场的重要战略决策，到敌人后方放手发动群众，开展独立自主的游击战，配合友军作战，开辟敌后战场，建立抗日根据地，实施“正规战与游击战相配合，游击战以红军与其他适宜部队及人民武装担任之，在整个战略部署下给与独立自主的指挥权。”【9】在敌后开展独立自主的游击战，既服从于民族解放战争的总体战略，又充分发挥人民军队的优势，在政治上保证共产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中国抗日战争同时在正面与敌后两个战场进行，相互依存和配合。这不但挫败了侵华日军“速战速决”、“三个月灭亡中国”的战略企图，而且使侵华日军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之中而无法自拔。

（四）坚持既联合又斗争的原则。

在中国共产党抗日统一战线的旗帜下，国共两党在抗日这一基本目标上达成了一致。国民党领导的正面战场和共产党领导的敌后游击战场，既相互独立又相互配合地推进整个战局，缺一不可。但是，在抗战进入相持阶段之后，由于国内外形势的变化，中国抗日军事统一战线内部的阶级斗争日趋复杂。国民党政府仍然千方百计地坚持限共、剿共，向我军发动多次大规模的武装进攻，不断制造磨擦事件。党科学地分析形势，坚持既联合又斗争，既保全自身，又顾全大局，在不违背原则的基础上，尽可能地避免与抗日统一战线中顽固派的军事磨擦。这种避免不是消极的，不是无谓的妥协退让，而是积极的，它建立在不损害党和人民军队的根本利益、不损害抗战胜利发展的原则基础之上。周恩来在1939年初到皖南新四军总部指导工作时，就指示了江南新四军发展方向的三个原则：“哪个地方空虚，我们就向哪个地方发展；哪个地方危险，我们就到哪个地方去创造新的活动地区；哪个地方只有日伪军，友党友军没有活动，我们就向哪里发展。这样可以减少磨擦，利于抗战。”【10】但是，在军事磨擦不可避免时，我们党的方针是坚决打击无理进攻，同时慎重稳妥、统筹兼顾，认真把握好每一步的度，不致顾此失彼，因小失大。

作者单位：军事博物馆解放军历史陈列研究室主任

注释：

［1］《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539页。

［2］《毛泽东年谱》中卷，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第31页。

［3］《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8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年版，第486页。

［4］《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39页。

［5］张泽宇：《全面抗战时期苏联和共产国际对中共的援助研究》，《中共党史研究》2011年第8期。

［6］《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753页。

［7］《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1册，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年版，第321页。

［8］《毛泽东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388页。

［9］《毛泽东军事文集》第二卷，军事科学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第22页。

［10］《周恩来年谱》，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1989年版，第435-43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