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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怀纪念

首页 > 缅怀纪念> 聂荣臻同志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永远的怀念

发布时间:2018-03-05 10:54   作者:   来源:   点击数:0

李国清

5月15日晨,荣贵晨练回来,悲切地对我说:“北京来电,聂帅已于昨晚逝世了。”这一晴天霹雳,使我震惊,不禁悲感交集。

聂帅在生之年我只拜见过一次

那是1989年国庆的前夕,全国第二届艺术节在北京举行。我以云南省宣传部文艺处干部的身份,随云南省赴京演出团到京参加这次盛会。临行前,荣贵嘱咐我定要前去拜望聂帅夫妇和全家。我一到北京,就给聂帅的秘书周均伦同志去了电话,讲了这个意图。下午周秘书来到我的住地,对我说:“聂帅近几天正患着重病,你要看他的事还未向他讲,待过两天他的病情稍有好转,征得他的同意后,就来接你。”

两天后,果然接到周秘书的电话,他说聂帅的病尚未减轻,顿时我想可能拜见不成聂帅了,忙说:“为了聂帅的健康,我就不去打扰了,祝他健康长寿。”周秘书在电话里笑了:“今天我已经向他报告了,他要我告诉你,今天下午到家里来,我来接你。”这真使我喜出望外。

在车上,周秘书告诉我:“聂帅见到家乡亲人易激动,你要注意把握好时间,讲话不宜过长,与聂帅握手要轻,因他年事已高。血管脆,重了会皮下出血。”这一番叮嘱,使我对周秘书油然起敬。

到了聂帅的客厅,我迟疑着不敢贸然进去,心想他是元帅,是德高望重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我除了在电影电视里见到过外,从未亲自拜见过他。而且他又是在重病中,我该讲些什么?怎样才能把握适度?一种复杂的心态,使我显得有点不太自然。

周秘书轻轻地走到客厅里那两张并排着的躺椅之间的茶几前,向躺在右边躺椅上的聂帅夫张瑞华同志讲。

两位老人艰难地从躺椅上仰起头来,微笑着向我招手。

他们竟是如此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一种亲的人温馨,使我大胆地走到两位老人面前,同他们轻轻地握手、问好。

一种地道的江津口音:“聂荣贵也来了吗?你快坐!”聂帅亲切地问。

“这次他没有来,但他要我代他来向你们问好。”我边说边坐在周秘书为我安置的凳子上。

接着聂帅高兴地说:“荣贵每年开人代会都要来看我,我爱听他介绍家乡的情况,现在你们调到云南工作,习惯吗?”我忙说:“我们已经习惯了。”“那很发,不管在哪里工作,只要是党的工作,人员需要的工作,就要认真搞好。”他语重心长地说。我不住地点头称“是”。

聂帅见我有些拘谨,便很风趣地说:“云南是个好地方,资源丰富,是植物王国,动物王国,还是有色金属王国,尤其是西双版纳的芒果,又大又甜。我们的家乡四川也不错,是天府之国嘛!特别是江津广柑很有名气。”

瑞华同志关切地叫我喝茶,并叫服务员为我斟满了茶水,我紧张的心情,慢慢地缓和了,感到屋子里充满了革命家庭的和谐和温馨。

接着聂帅便滔滔不绝地讲了祖国的大好河山美,革命的成功来之不易,新中国的建设已取得了可喜的成就。还讲了为了祖国的更加美好,定要保持革命的优良传统,继续艰苦奋斗,以及当前最最重要的是要安定团结等话题。

我静静地聆听着他的教诲,并不时看手表的指针。我想插上一句得体的话,好让聂帅休息。可说出来的却是:“聂帅你老人家多大高寿了?”他沉思着说:“今年满90了,朱德同志,周恩来总理,还有已去世的几位元帅,都没有活到90,我若能闯过这一关,就太好了。我还想看看社会主义的四个现代化建成,闯不过,也无所谓,人总是要死的,只要未做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就死而无憾了。”我忙说:“聂帅定能闯过,定会健康长寿的。”但心里已后悔起来,怨自己不该提这样的问题,使聂帅在追思中产生了这样的联想。我急忙说:“我来一次北京不容易,今天我是第一次来拜见你们,想向你们合一个影,以作留念。”

聂帅夫妇欣然同意了。服务员正忙着为聂帅夫妇整装,周秘书忙着选角度,迅速地合影完毕。这时医护人员推来了氧气筒,这下我慌了,忙起身向聂帅夫妇告辞说:“望你们多保重,祝你们健康长寿,下次若有机会我一定再来看望你们。”

张瑞华同志蹒跚地走过来,热情地拉着我的手,硬要送我走完长长的过厅通道,才握手告别。可聂帅在我临走时的那地道的江津话;“聂荣贵来北京开会,叫他一不定期到我这儿来。”却久久地回旋在我的耳里,心中充满了对聂帅夫妇的崇敬之情。

三年后的今在,当我还正等待机会想再次去拜望和聆听聂帅的教诲时,他去与世长辞了。

聂帅家致哀人群络绎不绝

聂帅逝世的消息传开后,凡知道我们要去北京的同志们,纷纷来电或亲自拜托,代他们向聂帅致哀,向家属问好。

我们的5个儿女,除老四、老五曾去过聂帅家,聆听过聂帅的教诲外,其余三个都未拜见过聂帅,便要求说:“聂帅生前我们没有机会去拜见他,现在他去世了,你们难道忍心不让我们去见上最后的一面吗”孩子们诚挚地诉说着他们的情由,我们则竭力作劲说工作:“你们崇敬聂帅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中央有规定,丧事要从简,只通知了几个亲属去北京悼念,。再说哀悼聂帅不一定要去北京才能体现,更重要的是要体现在今后的作为中。”孩子们低头不语,像是接受了我们劝告。

可是,当我们到达北京时,老大勋涛却不顾自己正患着感冒发烧需要休息治疗的情况,临晨就从深圳乘飞机先到了北说,不两天老二勋健也赶到了。还有家乡的一些亲友,也纷纷赶到了。他们虽不是聂帅办公室通知之列,但他们凭着一颗对聂帅崇敬的心,为了能与聂帅见上最后的一面,情不自禁地自发地来了。

第二天上午不到9点钟,我们抬着用鲜花制成的花篮,去到聂帅家,一进大院门,戴着青纱的解放军,礼貌地引着我们来到园庭进门处,两位秀丽端庄的小女兵,发给了我们一人一朵用纸做的小白花,并帮助我们戴在胸前。

当我们朝着客厅,缓缓地穿过小花园时,见园里的松柏郁郁葱葱,便想起了聂力曾经说过,聂帅很喜欢植树,家里小花园的松柏是他亲自种植的。现在的聂帅虽已不在人间,但他是人们心中的松柏,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

我们快到客厅了,只见聂帅唯一的女儿聂力,女婿丁衡高和几位秘书,面带愁容,疲惫不堪地在客厅里欢送着一批又一批前来向聂帅致哀的客人,一见我们来了,忙迎上来和我们一一握手,陪我们进到客厅。客厅里没有设灵堂,只在墙壁上挂了一张聂帅的遗像。可是向聂帅致哀的花篮、花圈却摆满了客厅和客厅外的过道。

我们虔诚地将花篮呈献在聂帅的遗像前,含着泪水鞠躬默哀后,聂力、丁衡高同我们在聂帅的遗像前,围站在献给聂帅的花篮后面合影,然后破例地把我们带去见聂帅的夫人张瑞华同志。

瑞华同志因过分悲痛,加上年高体弱,血压升高,医生不让会客,她静坐在卧室里,正输着氧气。我们轻轻地走到她的面前,握手问好后,她热情地拉着荣贵和我的手,注视着我们的儿子说:“多好的青年!你们该好好地培养他们,使他们成为革命的好后代。”同是要我们理解聂帅的丧事从简,一是中央有规定,二是聂帅生前有嘱咐。要不是中央领导们送来了花篮、花圈,连遗像也未挂。接着讲了要发扬革命传统,艰苦奋斗的重要。稍停后又说:“聂帅一生忠诚党的事业,死而无憾。”我们非常感动,她真不愧是聂帅的忠实伴侣,同样具有无产阶级革命老前辈的情怀。

为了保证瑞华同志的休息,我们强忍着好多要表白的心情,努力地概括为一句话:“希你多保重!祝你健康长寿。”便向她握手告别出来,这时络绎不绝的客人,使得聂力、丁衡高和秘书们,真是应接不暇。不免为他们的过分悲恸和劳累担心。

然而,满怀深情的来客们,天天络绎不绝,家属们确是幸苦劳累,但毕竟在成千上万的来客们的深情员,得到了无比的安慰。

八宝山送别聂帅的人流如潮

聂帅的遗体决定在5月26日上午送八宝山革命公墓火化,首都各界人士纷纷前去为聂帅送葬。原来估计1000人,后增到1500人,还在不断来电来人请求,尽管聂帅办公室的同志们艰辛地作劝说工作,最后还是发了近1000张准予八宝山的汽车通行证,才基本上得到了大家的谅解。

26日这天,北京天安门、新华门、人民大会堂、外交部等处下了半旗,为聂帅致哀,首都呈现出庄严肃穆的气氛。

这天上午9点20分,党和国家领导人江泽民、杨尚昆、李鹏等来到301医院为聂帅致哀送行。因为众多的旁系亲属都有想参加守灵的愿望,认为能为德高望重的聂帅守灵,是件荣幸的事。怎以办?经过商定,只好在聂、张家来京的亲属中,共派9名代表,我们的大儿子勋涛,被指派代表我们全家列入了去301医院守灵的名单,就在这时,勋涛的单位急电催他立即乘飞机去深圳处理急事去了。我们很是发愁,可是老二勋健赶来了,顶替了老大代表我们全家完成了守灵的光荣任务。

我们因住在四川驻京办事处,去八宝山有相当一段路程,为了避免堵车,我们同四川办事处的同志们,不到8点就出发,到八宝山时虽才只8点多,可这时已有不少的人来到这里,有的红着眼,有的掉着泪,眼巴巴地期待着聂帅的灵柩的到来。直到9点多钟,宋平、杨白冰等领导同志护送着聂帅的灵柩来致函,这时八宝山已是人山人海,除了细微的抽泣声外,是一片沉静肃穆的情景,实令人心碎。

当中央的领导同志们向聂帅遗体告别完,我和荣贵接着上前站在聂帅的遗体前,深深地三鞠躬,再绕着聂帅的灵床,边走边瞻仰着聂帅那安详的遗容。这是与聂帅的最后一次告别,多想看得更清晰些,可是止不住的泪花,模糊了我们的视线,想在灵床前多站一记得,又怕会影响排列在后面的众崇敬者们的时间,不得已,同聂帅永别了,我们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去到瑞华同场面前同她和亲属位握手以示安慰。这时聂力拉着荣贵的手说:“你和国清就挨着站在亲属的行列吧!等会好一同为聂送葬。”这正是我们的愿望,又多了一点瞻仰聂帅遗容的时间,心里感激聂力太能善解人意。

开始是一列一列的人流向聂帅遗体告别,后因时间越来越短,而自发前来致哀送别的人越来越多,真是人流如潮,不断向灵堂涌来,工作人员只好要求大家不再鞠躬,也不必同家属握手,这样人群会流动得快一些。我们站在亲属的行列里,见人流中,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那悲痛不已的神情,表露出对聂帅的万分崇敬。那抬着聂帅生前提词和“聂爷爷,我们永远怀念你”的标牌的小学生们的失声痛哭的场面,令人好似钢针刺心般地难过。

已经是午后一点多钟了,我们才去京西宾馆同聂帅治丧委员会的同志和聂帅的亲属们以及几位秘书共进行餐。席间大家谈到的基本上全是有关对聂帅的怀念及他的遗愿等。当聂力谈到聂帅去世的前几天,聂帅把她叫到身边,给她讲一段历史后,说:‘那是在白色恐怖时期,张瑞华同志被捕了,聂力也同时被送进了监狱。国民党反动派要把聂力与她妈妈分开,由于张瑞华同志的临然不惧和斗智斗勇才得以幸存下来。聂帅深有感触地说:“我很感谢你的妈妈,不然我可能今天就没有你这个女儿了。”大家为聂帅戎马一生,幸喜瑞华同志的坚定,终未失去今天这位身为将军的女儿而庆幸。

聂帅虽只有一个亲生的女儿,然而他却拥有千万个崇敬他的儿女。这些天业,那络绎不绝到家致哀的人群,那八宝山人流如潮自发前业送别的人们,还有尚未来的海内外的崇敬者们,那雪片似的唁电,洋溢着对聂帅崇敬的深情,日本 的美穗子就是其中的代表。当他得知聂帅去世的噩耗后,再三要求来北京,经聂帅办公室多方劝说,才用唁电表达他对聂帅的哀思和对家属的慰问。这成千上万的人们,将踏着聂帅的足迹,为祖国的四化建设奋勇前进!

全党、全军、全国人民所敬仰的聂帅,你安息吗!我们将永远怀念你!

(原载1992年第8期《四川文学》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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