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仰止 缅怀聂帅

——聂荣臻元帅生平业绩和思想研讨会概述

陈 宇

为隆重纪念聂荣臻元帅诞辰l00周年，聂荣臻元帅生平业绩和思想研讨会于1999年11月20日在重庆召开。这次会议是由聂荣臻研究会和中共重庆市委宣传部联合举办的。原在聂帅身边工作的老同志及其亲属，聂荣臻研究会的部分理事，来自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重庆市和江津区有关部门负责人和驻渝部队首长，共80多人参加了会议。重庆市政协主席、重庆聂荣臻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张文彬，原聂帅办公室正军职秘书、重庆聂荣臻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周均伦，分别主持了会议。中共重庆市委书记贺国强到会讲话。原在聂帅领导下工作的老同志张致祥、甘子玉、傅崇碧、魏巍、李伯勇、丁衡高等先后发言。四川省政协主席、重庆聂荣臻研究会会长聂荣贵作了总结讲话。

这次会议经过半年多的认真筹备，从众多来稿中优选出21篇论文在会议上作了交流。有6位论文作者在大会上作了发言。论文内容基本覆盖了聂荣臻的一生，从政治、思想、军事、科技、经济等方面，从不同时期、不同角度对聂荣臻的生平和思想进行了研究。内容全面丰富，重点突出，思维开阔，质量较高。可归纳为8个方面：青年聂荣臻世界观的形成和转变；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聂荣臻；聂荣臻与抗日模范根据地晋察冀边区；聂荣臻在新的历史时期；聂荣臻军事思想和思想政治工作。从论文数量上看，论述聂荣臻创建晋察冀模范抗日根据地和领导我国科技事业这两个方面的论文较多，特别是论述聂帅领导国防科技事业的论文占全部论文的三分之一。

研讨会上，原在聂帅身边工作的一些老同志以他们的亲身经历，谈了许多关于聂帅的史实，这对大家是一次深刻的教育，对深入研究聂帅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研讨会充满民主气氛。与会代表们各抒己见，畅所欲言，相互切磋，共同讨论，把对聂荣臻的研究向前推进了一步，使大家对聂帅光辉的一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也丰富了党史、军史的研究。大家一致认为：聂荣臻是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党和国家的卓越领导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创始人之一。他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战斗的一生，他把毕生精力献给了祖国和人民，深受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的尊敬和爱戴。他立志救国、追求真理的爱国主义思想；屡建战功、大智大勇、运筹帷幄、驾驭战争全局的军事思想；热爱科学、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具有独特领导风格的科技兴国强军思想；坚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自强不息的思想作风；廉洁奉公，为人厚道，永葆革命本色的高尚品德等，都具有非常鲜明的特点。他的革命实践和思想，内容丰富，博大精深，代表了一种伟大的时代精神，是我们党、国家和军队的宝贵财富。

从研讨会所交流的论文和代表们的发言看，此次研讨会与以往聂荣臻研究相比较，又提出了一些新的见解，并有新的研究进展。其中，以下几个问题是此次研讨会较集中探讨的重点。

一、世界观的形成和转变。聂荣臻从科学救国到社会革命，成为中国共产主义者先驱，完成了其世界观的转变，爱国主义是他世界观形成和转变的基础，勇于探索，追求真理，是他转变世界观的关键。他由一个爱国青年转变为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不仅是他对马列著作的认真学习，更重要的是他同革命实践的相结合。在俄国十月革命和五四运动影响下，青年聂荣臻积极参加了家乡的爱国学生运动，唤起了他的民主意识，萌发了科技救国的想法。他到法国后，接受了马列主义，从而改变了“学不成，死不归”的初衷，放弃了长期追求大学学习生活的原计划，毅然选择了革命道路，实现了由一个热血沸腾的有志青年到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的转变。

二、创建敌后模范抗日根据地等军事思想。聂荣臻的军事思想表现在多方面，在战争年代较有代表性的是他创建抗H根据地的思想。他认为，要胜利地进行游击战争，必须有比较巩固的革命根据地作依托；根据地的中心问题是不断壮大和巩固以主力部队、地方游击队、人民武装相配合的武装力量，以造成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必须建立与巩固同人民群众有密切联系的、保证劳动群众占绝对优势的抗日民主政权，关键在于充分发动和组织群众，有符合群众根本利益的政策；山岳、平原各根据地之间必须相互支持，互为依托；采取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正确处理“点、线、面”的辩证关系，着重控制面，以向敌后之敌后挺进的作战，粉碎敌人的堡垒推进政策；积极开展沦陷区的各项工作。此外，聂荣臻的军事思想还主要表现在：中国共产党在领导革命斗争中，必须掌握武装；精神因素对革命军队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相对弱小的红军与强敌作战应执行灵活机动的游击战战略战术；为红军长征落脚陕北实现伟大战略转变献计献策；战略区指挥员必须有局部服从全局的战略观念，这是我军战胜国民党军的重要前提；大踏步进退，不计一城一地的得失，集中优势兵力，在运动中各个歼灭敌人；战略决战阶段力争和平解放敌占中心城市；等等。

三、科技兴国强军战略思想。主要表现在为国为民安危负责的强烈使命感和只争朝夕的战略竞争意识，扬国威军威以获“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战略最佳目的，选准突破口、集中攻关、跨跃式发展的战略发展思路，自力更生为主，力争外援和利用国外先进科技成果为辅的战略指导思想。聂帅强调要重视理论研究工作，在制定国家长远科学发展规划时，必须制定相应的武器装备发展规划；目标确定之后，首要的任务是组建机构和组织队伍；大规模科研工作，要运用现代化管理体制，走好“科研三步棋”。而以研制先进武器为目标的国防科技现代化，对国防工业、国民经济建设都有着重要的促进作用。聂帅关于国防和科技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思想，现实意义非常重要，与会代表认为，应高度重视当年搞“两弹一星"的宝贵经验，坚持自力更生为主的方针，严格按科研规律办事，高度重视科研设施和人才队伍的建设，有计划地加快我国科学技术的发展，集中力量把经济建设搞上去，大力加强国防现代化建设。研讨会上有多位代表讲了这个专题，反映了大家对国防科技事业的关心。研讨会召开的这一天，巧逢我国载人航天工程第一艘试验飞船“神舟"号发射成功。与会代表们在畅谈中都更加怀念聂帅对奠基我国科技事业的丰功伟绩。

四、执行党的知识分子政策的楷模。尊重人才，爱护知识分子，是聂帅领导科研事业的一大特点，他对知识分子在政治上充分信任，工作中大胆使用，生活上关心照顾。他反复强调，关心帮助知识分子，解决他们的实际困难，使他们专心致志地做好科研工作，这本身就是强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我军在战争年代之所以能打胜仗，除了靠正确的战略战术外，还靠压倒一切敌人的士气，而士气即来自强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科研工作也必须如此。我国国防科技事业之所以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与聂帅长期精心培育了一支高水平的科技队伍是分不开的，他被知识分子誉为“良师益友”。

五、生命不息，奋斗不已。聂帅在新的历史时期参与了新的军委领导工作，努力开创我国科技工作的新局面，参与了许多政治与社会活动。为弘扬革命传统，他撰写回忆录，广泛宣传英雄模范人物，呼吁注意家庭教育问题，关心中国老龄事业，热心支持群众性的发明创造活动，积极支持黄埔军校同学会的工作等。

六、关于学习聂帅的革命精神。一是学习他对共产主义事业坚定的理想信念，对党、对祖国、对人民无限忠诚的高尚品格。用这种精神教育和激励人民，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牢固树立无产阶级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增强贯彻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自觉性和坚定性；二是学习他机智沉着，英勇果敢，运筹帷幄的军事指挥艺术，以及为革命和建设事业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百折不挠、鞠躬尽瘁的崇高精神。用这种精神增强我们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加强我军革命化、现代化、正规化建设，振奋精神，凝聚人心，不断开创各项工作的新局面；三是学习他模范贯彻党的知识分子政策，谦虚谨慎，好学不倦，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崇尚科学的高尚品德和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的优良作风。用这种精神在全社会形成重视科技的浓厚氛围，大力推进科技兴国强军战略的实施；四是学习他艰苦奋斗，廉洁奉公，坚持党性，严格遵守党的纪律，光明磊落，顾全大局，坚持原则，维护团结，谦虚谨慎，功高不自傲，位尊不自居，名重不自恃，永当人民公仆的优秀品质。把这种精神与当前深人开展“三讲”教育结合起来，推动各级领导班子和干部队伍的建设，不断提高干部素质。

七、关于如何深化聂荣臻研究：一是要加强对聂帅思想理论的研究。从目前出版和发表的论著看，对聂帅生平的记述较多，对思想理论方面的研究则较少。聂荣臻研究会建议应从理论和实践的高度来研究聂帅；二是要加强对聂帅突出贡献的研究。聂帅的贡献是多方面的，但就他一生而言，他在创建晋察冀模范抗日根据地和领导国防科技事业这两个方面比较突出。加强这两个方面的研究，不仅有其学术价值，更重要的是可指导我们现在的事业，有现实意义；三是组建一支专精尖的聂荣臻研究队伍。现在在全国有一批对聂帅有深入研究的学者，要有计划地把大家组织起来。聂荣臻研究会准备发展一批新的会员，以扩大队伍，充实新的研究力量。

聂荣臻研究会决定将这次研讨会所交流的论文和会议发言，编辑成册，公开出版发行。

这次会议是聂荣臻专题研究的第一次研讨会，对进一步深入研究聂帅的生平和思想，对继承光荣传统，进行爱国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教育，有着重要的作用。

研讨会上，与会代表还对理论研究怎样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服务，为改革开放服务，提出了新的见解。一致认为，我们的事业要前进，就要了解我们的现代史，了解包括聂帅在内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生平业绩和思想。今天，我们纪念聂帅，对聂帅的生平业绩和思想进行研究，目的就是要让聂帅的这些崇高思想和高尚品格深深植根于广大人民心中，成为激励人们团结一心，艰苦奋斗，建设繁荣富强富裕文明进步的社会主义中国的强大精神动力，用两个文明建设的辉煌成就来告慰聂帅。继承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遗志，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为把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全面推向21世纪，为实现国防和军队建设跨世纪发展的战略目标而努力奋斗。

(本文作者为《军事历史》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