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取大城市之创例” ——论解放石家庄的重大胜利及其意义

“夺取大城市之创例”

——论解放石家庄的重大胜利及其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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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故居管理局：向勇

【摘要】  1947年11月，激战六天六夜的石家庄战役，是我军第一场大规模的城市攻坚战，为以后解放大中城市提供了宝贵经验，并使晋察冀和晋冀鲁豫两解放区完全连成一片。石家庄不仅成为我军解放的第一座大城市，同时也成为支援华北战场的供应基地、保卫党中央的可靠门户、培养革命力量的红色摇篮，为全国解放做出了特殊的历史贡献。

【关键词】  石家庄战役;胜利;意义

一、“才唱凯歌清风店，剑指石门再扬威”

石家庄旧称“石门”，位于华北平原腹地，北靠保定，东临衡水，西倚太行。平汉（北平至汉口）、正太（正定至太原）、石德（石门至德州）3条铁路在此交会。素有“南北通衢，燕晋咽喉”，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抗日战争时期，侵华日军将占华北三分之一的兵力驻扎在石家庄，而且连年加修工事，抢修铁路，把这里作为侵华的战略据点经营。抗战胜利后，“蒋介石派重兵进驻后又不断加固，逐步形成了周长六十华里的外市沟，三十多华里的内市沟和市内建筑群组成的三道防线，碉堡达六千多个”。三道防线之间设置了大量铁丝网、鹿砦、地雷、地道、交通壕和大小堡垒，形成一个严密的防御体系。外市沟内沿还有一条五十多里长的环市铁路，装甲车平时可巡逻，战时则是活动堡垒。这里虽然没有城墙，但深沟层层，暗堡林立，也算的上是“地下城墙”了。凭借如此严密的防御体系，敌人曾经扬言：“凭石家庄的工事，国军可坐守三年。”“没有飞机大炮，共军休想拿下石家庄。”如果人民解放军攻克了石家庄，不仅可以控制南北交通，而且使我晋察冀和晋冀鲁豫两大根据地连成一片，可以从根本上扭转华北战局。但对于何时进攻石家庄，中央军委以及晋察冀军区，却经过了长达一年多的准备、研究。

1946年10月，时任晋察冀军区司令员的聂荣臻就提出了攻打石家庄的设想。“大约是一九四六年十月的一次军事会议上，聂总分析敌我形势和石家庄的战略地位时说，石家庄是华北的要塞，华北的门户，不能久在敌手，一旦条件成熟，就要坚决夺取之。解放石家庄是我们目前主要战役目标，从现在起，我们的军事斗争和民政工作，都要围绕着夺取石家庄来做……现在敌我力量悬差很大，石家庄又有坚固的设防，不可轻易去打，要创造条件，只要消灭了第三军几个团以后，就可以打。”

1947年10月22日11时30分，晋察冀野战军在清风店取得大捷，“全歼国民党军第三军军部、第七师另一个团，共一万七千余人，活捉军长罗历戎”。仅仅半个小时后，晋察冀野战军司令聂荣臻认为，现在石家庄敌人已经孤立，四周几乎全是解放区，可以乘胜解放石家庄。于是，聂荣臻、萧克、刘澜涛、罗瑞卿联名向中央军委、工委发报请示：“敌第三军军部直属队，率第七师全部及第二十二师之第六十六团（共四个团及一个军部和一个师部），在定县、望都之间被我包围，经两昼夜激战，已于今晨被我全部歼灭 （内第三军军长罗历戎已被活捉）。现石门仅有三个正规团及一部杂牌军，我拟乘胜夺取石门。军委是否批准此方针，请即复。不管怎样，提议太行准许以有力部队抓住元氏敌人，以减弱石门防御力量。我们拟乘大会空隙到前线一行，并与野战军首长商讨下一步行动计划。”

接到电报后，朱德对攻打石家庄的有利条件和困难作了具体分析。特别是看准清风店战役后敌守军兵力不足、军心不稳的严重弱点，对攻克石家庄充满了信心。10月23日，朱德、刘少奇联合署名建议中央军委批准聂荣臻等攻打石门意见的报告：“聂、刘、黄、罗养电谅达。我们意见亦以打石门为有利。石门无城墙，守兵仅三团，周围四十里长的战线，其主管官被俘，内部动摇，情况亦易了解。乘胜进攻，有可能打开，亦有可能引起平、保敌人南援，在保、石间寻求大规模的运动战的机会。你们意见如何，望速复。朱拟即日到杨、杨处”当日，朱德与刘少奇复电聂荣臻等，同意攻打石家庄。“养电悉，我们同意乘胜打石门，有可能打开，即不能打开，亦可能引起李文、袁朴（注李文——当时任国民党军第三十四集团军总司令。袁朴是李文所部第十六军军长，该军当时已进驻保定附近地区。）等南援，在石、保间可能寻求大规模的运动战，对我有利。请你们预为准备各种补充，待军委批准后，用全力来进行此战役。朱拟即区野司。”

上述电文表明，朱德对于石家庄战役早已运筹帷幄，成竹在胸。对于朱德等解放石家庄战役的请示，毛泽东于10月23日亲拟电稿，批准了关于“乘胜夺取石门”的作战计划。

晋察冀野战军接到毛泽东的复电后，立即着手制定攻打石家庄的战略部署。此次作战行动，是我军在解放战争期间首次攻打敌军坚固设防的大城市，其产生的作战经验将对此后的战略反攻具有重要意义。朱德对这次军事行动非常重视，亲自深入前线研究解决攻坚战法。

根据中央军委的指示，朱德和聂荣臻指示杨得志，于10月 25日召开晋察冀野战军旅以上干部扩大会议，具体研究和分配作战任务、部署战前准备工作。会议研究确定：鉴于石家庄地处平原，解放军没有坦克、飞机掩护，很难靠近，确定以阵地战的进攻战术为主，用地道作业接近堡垒，用炸药爆破，加以炮击，各个摧毁，逐步推进。27日，朱德到安国县西北炮兵旅驻地视察，并做动员工作：“打下石家庄，可以学会攻坚战，学会打大城市，还可以把晋冀鲁豫和晋察冀两大解放区联成一片，在军事上、政治上、经济上的意义都很大。”30日，朱德参加了晋察冀野战军举行的炮兵与工兵会议，与参会人员一起讨论如何攻打堡垒、实施坑道作业、通过外壕等。“当时已是花甲之年的朱老总亲自给部队作报告，讲形势，讲任务，讲战术，讲纪律，深入浅出，生动形象，大大地激发了指战员们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31日，野战军前线委员会召开旅以上干部扩大会议，研究石家庄战役的作战任务和布置战前的准备工作。朱德到会作了两个多小时的报告，并提出“勇敢加技术”的号召，要求各部队精心计划、大搞军事民主，认真研究战术技术，做好入城工作。这次会议制定了具体的作战计划，对攻城和打援两个方面都作了周密部署。会后，各方面立即展开了紧张的战役准备工作。

石家庄战役打响前，朱德为及时了解情况，指挥作战，他仍然留在前线指挥。杨得志、罗瑞卿等晋察冀野战军领导考虑到总司令的安危，劝他到冀中军区所在地河间去。11月1日上午，毛泽东致电河北平山县西柏坡中共中央工委书记刘少奇：“朱总到杨、杨处帮助整训一时期很好，但杨、杨举行石门或他处作战时，请劝朱总回工委，不要亲临最前线。”

在毛泽东、刘少奇、杨得志等人的极力劝说下，朱德“被迫”离开安国，到达冀中军区所在地河间县。他幽默地说：“野战军司令向总司令下逐客令，没得办法，我只好去找孙胡子（指冀中军区司令员孙毅同志）了。”行前，他致电聂荣臻、萧克等，告诉他们：“我到此已去看过炮兵，召集炮兵、工兵干部开过会，讨论攻石门问题。又召集旅以上干部会议，共同决定了攻打石门计划，以阵地战的进攻战术为主要方法，有组织、有步骤地去进攻，用坑道作业接近堡垒，用炸药爆破，加以炮击，各个摧毁，采取稳打稳进的办法。”同日，聂荣臻发布了为配合石家庄战役给各军区的指示：“我野战军决于六日开始发动攻石门战役，如保定北敌人南援，则先歼援敌，不南援，则力争攻下石门。”指示中，聂荣臻还命令冀中军区副司令员周彪统一指挥冀中独立第七、第八旅、第十一军分区及太行部队的作战行动；冀晋军区司令员唐延杰率独立第一、第二旅，到石家庄前线后直接归野战军司令部统一指挥；冀中其他地方部队在大清河南北阻击敌人，并破坏平汉路；察哈尔地方部队威胁北平，在保定北、涿县南不断破击平汉路；保定南各县民兵于战役开始后随时阻滞敌人南下。

11月 5日，聂荣臻电话指示杨得志：“打石家庄要力求速决，但指挥上不要太急，入城后部队要坚决执行党的城市政策。”同时，聂荣臻还嘱咐杨得志和罗瑞卿、杨成武、耿飚、潘自力等指挥员，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二、“三年坐守成虚话，六日鏖兵势若摧”

11月 6日拂晓，石家庄战役打响。参战各部队采用隐蔽、突然的动作，在炮兵掩护下，以爆破、突击与政治攻势相结合的办法，进攻石家庄外围之敌。8日，全部肃清外围之敌。在外围战斗的同时，各攻击部队从 6日夜开始土工作业，改造地形。到 8日晨，交通壕伸至距外市沟百米以内，坑道挖至外市沟的外沿。8日16时，我军对外市沟发起总攻。各部队在强大炮火掩护下，结合坑道爆破，迅速突破外市沟。到 9日晨，内外市沟之间除几个据点外，其余均被攻占。10日16时，我军对守敌第二道防线发动攻击。至 11日12时，攻城部队全部进入市街战斗。12日晨，我军对敌军核心工事展开攻击。第四纵队将预备队第十一旅投入战斗，攻克了火车站和正太饭店这两个核心据点。当日 8时，守敌指挥中心被我军三支部队从不同方向猛烈攻击，其中第三纵队主攻西侧、南侧，第四纵队主攻东侧和东北，冀晋军区部队则主攻西北。激战至 11时，守敌停止抵抗，战役胜利结束。晋察冀野战军六昼夜的浴血奋战，全歼守敌两万四千人，俘虏了包括敌三十二师师长刘英在内的高级军官多名，缴获坦克9辆，火炮100余门及大量机车、汽车和军用物资。至此，石家庄这“一颗成熟的果子”（聂荣臻语）被晋察冀军顺利“采摘”到手。

11月 13日，即攻克石家庄的第二天，毛泽东便致电杨得志、杨成武、耿飚：“庆祝晋察冀我军攻克石家庄歼灭二万余人之大胜利。”“尚望团结全军继续寻机歼敌，争取冬季作战之大胜利。”同日，朱德致电晋察冀军区以示嘉勉：“仅经一周作战，解放石门，歼灭守敌，这是很大的胜利，也是夺取大城市之创例。特嘉奖全军。”并欣然提笔写下那首著名的《七律·攻克石门》，抒发了中国共产党军事领袖的博大情怀，歌颂了革命军队攻无不克的大无畏精神，展示了攻克石门的重大战略意义。

三、大城攻坚开先例,华北健儿铸丰碑

解放石家庄在中国共产党党史和中国革命史上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在全国解放战争史上写下了辉煌篇章。朱德总司令称其是“夺取大城市之创例”。

(一）、重创了国民党军队，打乱了蒋匪战略部署    

在石家庄战役过程中，蒋介石曾电令石家庄守军不惜一切代价坚守，命令国民党空军全力配合守城，企图保住石家庄，继续作为联系中原、东北、华北三大战场的通道，以便于调动军队。然而，解放军攻克石家庄，使得国民党的计划破产，进而使其军队在全国各战场的处境愈加困难。这“不啻对蒋贼为一沉重打击，而且对困居太原之阎匪亦为一晴天霹雳”，“困居太原保定的蒋匪已大为恐慌，太原物价一日数涨，阎匪强迫人民修筑工事，保定省（蒋）政府官员家属，则纷纷乘汽车逃向北平”。蒋介石不得不承认:“这是我们重要都市第一次的失陷，当然是我们一个重大的损失！”他亲自飞到北平，撤销了孙连仲保定绥靖公署主任的职务，成立华北“剿匪”总司令部，任命傅作义为总司令。《晋察冀日报》发表了解放军总部发言人的评论：石家庄的解放，是一连串胜利的开端，从此以后蒋匪顾此失彼，士气低落，我愈战愈勇，今后更大的胜利必然到来。路透社说：石家庄一役，对蒋介石是一次新的挫败。

（二）、开创了我军攻克大城市的先例，增强了军队攻坚的信心

1927年8月至12月，“三大起义”的失败或失利，证明我军攻打大城市的策略行不通。毛泽东审时度势，将部队带上井冈山，建立了井冈山革命根据地。1928年4月28日，“朱毛”胜利会师井冈山，开启了“以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正确道路。经过20年的艰苦奋战，随着我军力量的壮大。民众的觉醒及军事战略思想的成熟，到20世纪40年代中后期，我军已具备了攻克大城市的实力。但石家庄战役之前，国民党国防部发言人邓文仪还说过：解放军攻不下一座城市。清风店战役中被俘的第3军军长罗历戎也认为，石家庄的工事经他苦心经营，十分坚固，仅凭解放军的炮火是不可能攻破的。党内不少同志对此也顾虑重重：石家庄的战略地位非常重要，我军一旦攻打，敌人必然会增兵援救；石家庄是一座严密防守的城市，而我军没有实施大规模阵地攻坚战的经验，可能攻克不下；我军在较长时间内执行“农村包围城市”的方针，没有夺取中等以上城市的先例。还有些同志对当年被迫撤离张家口记忆犹新，担心再次造成被敌人两面夹击、被迫撤离的局面。

石家庄战役的胜利，不仅对国民党军狂妄自大是一个无情的嘲弄，对解放区人民和我军官兵也是一个莫大的鼓舞，极大地坚定了我军攻打大城市的决心。朱德说：“这次胜利，缴获很多，但最大的收获是我们提高了战术，学会了攻坚，学会了打大城市。”因此，毛泽东在 1947年 12月 25日召开的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上说：“在攻城问题上，一切敌人守备薄弱的据点和城市，坚决夺取之。一切敌人有中等程度的守备、而环境又许可加以夺取的据点和城市，相机夺取之。一切敌人守备强固的据点和城市，则等候条件成熟时然后夺取之。”

1948年5月，朱德在陈毅、粟裕陪同下前往濮阳视察华北野战军时路过元氏县城，专门停车察看了我军攻城的遗址，并叮嘱将此经验电告徐向前，在临汾战役中可采用此战术。在后来相继解放的一些大城市中，都因地制宜地采用了石家庄战役的打法。正如朱德总司令所说：“我们打下了石家庄，敌人动摇了防守大城市的信心。保定、北平的敌人怕得很厉害，我们自己却更有了打大城市的信心。以后第二个、第三个以及许多像石家庄这样的城市。”

（三）、改变了华北的战略态势

青沧战役、保北战役等一系列军事进攻的胜利，使我冀中区和山东渤海区连成一片。石家庄的解放，割断了国民党军队山西与中原、华北与山东之间的联系，“我晋冀鲁豫和晋察冀解放区完全连成一片，平津地区敌人失去了重要的一翼。”在我军的连续打击下，国民党军队由于害怕被各个击破，北平行辕只得将其主力7个军32个师（旅），收缩于平、津、保之间的三角地区及铁路沿线，和石家庄守敌互为犄角，同人民解放军对抗，以确保平、津、保战略要地的安全。

石家庄战役的胜利不仅解放了一千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和百万被日本帝国主义和国民党长期奴役、压榨的人民群众，而且随着晋察冀和晋冀鲁豫两大解放区完全连成一片，为外线作战部队提供了一个可靠的大后方。解放石家庄战役的同时，中原人民解放军在对敌人进行沉重打击后，在大别山地区站稳了脚跟，东北人民解放军则利用有利时机进行休整，为今后更大规模的进攻奠定了基础。在华北地区，国民党控制的地盘只剩下了平、津、保地区，并已处于我军的包围之中，我军可以在任何时候选择敌人的任何一部进行打击。

　（四）、对支援全国战场有着重要意义

石家庄解放后，中央给石家庄的首要任务，就是建设人民城市，支援全国解放。石家庄人民在中央工委直接的领导下，克服重重困难，以“多挖一吨煤、多织一匹布、多产一个螺丝钉”的精神，从人力、物力、财力等方面有力地支援了正在进行的人民解放战争，成为支援全国战场的后方基地。大兴纱厂、井陉煤矿等厂矿加紧生产，支援前线。各厂矿还利用民用机器设备生产武器弹药，抢运军用物资。各县农民也把土改后丰收的粮食交给政府，送往前线。各县还动员了大批民兵民工，组成了民兵队、担架队、运输队，根据部队作战需要，随时准备开往前线。据不完全统计，在解放战争中，石家庄现辖区各县支前大军先后参加了正太战役、保北战役、清风店战役、石家庄战役、解放元氏、晋中战役、察南战役、平津战役、太原战役、解放西北等十余次大小战役。共出动民兵民工12.5万人，担架1.2万副，大车1.8万辆，牲口4.9万头，运送粮食等军需物资1672万余公斤，搬运弹药18万箱，做军鞋25万双，做军服2万套，从而保证了前线的物资供应，加速了革命的胜利进程。

（五）、为华北人民政府成立创造了条件

当解放军攻入市内同守军发生激烈巷战时，朱德就指示杨成武：“一定要注意城市政策，特别要保护好几个大工厂。石家庄是我们占领的第一个大城市，要做出榜样。我们军事上要打胜仗，政策上也要打胜仗。”1947年 11月 15日，我党在石家庄成立了民主政府，并着手进行城市恢复工作。由于政策正确得当，新生的人民政权得到了各阶层人民的拥护，城市经济和城市建设得到较快恢复。 1948年 2月16日，中央工委书记刘少奇同志致电彭真、聂荣臻、薄一波及中央，提议将晋察冀和晋冀鲁豫进行合并。1948年5月9日，中央华北局宣布成立。1948年5月20日至24日，两个行政区开始联合办公。1948年6月26日，晋察冀和晋冀鲁豫两个参议会在石家庄召开联席会议，决定召开华北临时人民代表大会。8月7日至19日，华北临时人民代表大会在石家庄市召开，9月20日至24日，在平山县王子村召开了华北人民政府第一次委员会会议，成立了华北人民政府。

  （六）、为毛泽东、党中央顺利移驻西柏坡创造了有利条件

抗日战争胜利结束后，随着全国革命形势的急剧发展，党中央就开始考虑向华北作战略转移，并选择适当地点作为最后决战的指挥部。只是由于战事发生变化，几次动议未果。中国人民解放军转入战略进攻以后，战局发展很快，在华北战场，随着我军一系列战役的胜利，尤其是攻克石家庄战役的胜利，建立了以石家庄为中心的广大的华北解放区，这样就为中共中央立足华北，靠近交通线和大城市，创造了有利条件。在这种情况下，中央决定，把中央机关从陕北转移到河北，把工委、前委和后委合并于西柏坡。1948年4月23日，周恩来、任弼时等率中央机关部分工作人员由城南庄抵达西柏坡，叶剑英率领的中央后委人员也同时到达。5月1日，党中央在西柏坡开始办公，中央前委、工委、后委即行撤销。毛泽东因准备赴苏联谈判，在阜平逗留了一段时间，5月26日到达西柏坡。至此，中共中央五大书记在历时一年多的分别之后于西柏坡胜利会面了。它标志着党中央机关胜利完成了战略性的伟大转移。从此，西柏坡的火炬照亮了华北，照亮了全中国。

正是由于石家庄的巩固和安定，使中共中央有了稳定的环境，可以集中精力，在这里指挥了辽沈、平津、淮海三大战役，召开了具有历史意义的中国共产党七届二中全会，决策了中国共产党工作重心由农村转向城市，由新民主主义向社会主义转变，在这里谋划了新中国建立的一系列大政方针。

回顾历史，永远铭记！经过六昼夜浴血奋战的石家庄战役，倾注着毛泽东、朱德、聂荣臻等老一辈革命家的心血，展现了晋察冀野战军和石家庄人民英勇无畏的战斗精神，打破了国民党“石门可保无虞”的豪言。今天，当我们再翻开这一页历史的时候，便深深地感到：半个多世纪的风尘掩不住它的光环，飞驰的历史车轮轧不平它的峥嵘。无论在中国的军事史上还是城市发展史上，石家庄的解放都占有辉煌的一页。

向勇，男，朱德故居管理局，朱德生平思想研究员，文博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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