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力合作促国防工业发展

通力合作促国防工业发展

贺龙纪念馆   幸电安  徐朝辉

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贺龙元帅与聂荣臻元帅有着深厚的革命情谊，从革命战争年代到和平建国时期，革命先辈们始终发扬着共产党人优良的工作作风和无私奉献的精神，特别是在国防事业方面。1960年1月5日，中共中央批准成立国防工业委员会（以下简称国防工委），任命贺龙为主任，聂荣臻、李富春、薄一波、罗瑞卿、肖劲光、刘亚楼、赵尔陆、张爱萍、宋任穷、王鹤寿、彭涛、柴树藩、方强为委员，方强兼秘书长。从此，贺龙和聂荣臻他们认为：要建设强大的现代化国防军，首先必须建设现代化的国防工业。现在中央军委决定让贺龙和聂荣臻主管国防工业，他们深深地感到自己肩上担子的分量。因此,在军委常委会第5次会议后，贺龙和聂荣臻立即开始过问国防工业，他们为摸清国防工业的现状、发展和存在的问题，在12月间，连续三次听取第一机械工业部的详细汇报，以便做到心中有数。

新中国的国防工业，经历了由小到大、由修理到仿制、由仿制到自主设计制造，逐步形成独立完整的国防工业体系的发展过程。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军事工业主要由国民党逃离大陆时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工厂和解放区的兵工厂组成。这些工厂设备简陋陈旧，只能生产一些枪支弹药等轻武器，对重装备只能进行检修，为了适应人民解放军的现代化建设，从第一个五年计划开始，在原苏联的帮助下，加强国防工业的建设，到1959年建成了一批能仿制苏式、舰艇、坦克等重点工厂，国防工业初具规模。由于受到“大跃进”的影响，一些军工企业出现了片面追求产值、数量，忽视军工产品质量和工程建设质量的现象。为扭转国防工业系统的质量问题，贺龙、聂荣臻受命于危难之际，深入军工企业一线，找出问题；召开以整顿国防工业各级干部的思想作风为内容的国防工业部、局、厂“三级干部会议”分析问题；通过贺龙和聂荣臻在北戴河主持召开国防工业委员会工作会议解决问题。

视察军工企业，找出存在的问题

国防工委成立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深入军工企业视察。在1960年1月22日至2月27日召开的中央军事委员会扩大会议期间，贺龙与聂荣臻商定，要亲临一线，用一年的时间，把全国的重点军工企业巡视一遍。到这年12月底，贺龙与聂荣臻、罗瑞卿、刘亚楼等国防工委委员先后视察了广西、贵州、重庆、四川、上海、湖南、天津、内蒙古、黑龙江、辽宁等国防工业重地，尤其对贵阳铝厂、重庆钢铁厂、四川峨眉机械厂、成都航空发动机厂、株洲湘江机械厂、哈尔滨飞机发动机制造厂、沈阳飞机制造厂进行了重点视察。这次视察，看到了国防工业取得的进步，但也发现了不少令人触目惊心的质量问题，提出了“质量第一”的方针。经过贺龙和聂荣臻等国防工业战线其他领导人的种种努力，不少军工企业的领导人头脑清醒了，开始采取措施，提高产品质量。但是，也还有一些领导干部的思想没有完全转过来，甚至有抵触情绪。针对上述情况，在9月13日中共中央召开的电话会议上，贺龙再次就军工产品质量问题作了重要讲话。他说：“军工产品中比较突出的问题，是质量问题。产品质量不好，不仅影响了部队装备供应的完成，给国家经济造成重大损失，而且直接影响了部队装备供应和对敌斗争，还丧失了宝贵的时间，耽误了掌握新的技术的进程。因此，必须明确认识质量问题的严重性和解决这个问题的迫切性。要下最大决心狠抓质量。”他还强调：“军工产品都是直接用于战场上的。在战场上，你消灭不了敌人，敌人就消灭你。所以，军工产品的质量必须精良，产品质量不好，在战场上出了故障，实际上起了帮助敌人的作用。因此，对军工产品质量的态度，是一个党性问题，是一个对待革命事业是否忠诚的问题。每一个共产党员、干部、工人都要像爱护自己的生命一样去关心产品质量，坚决同一切忽视产品质量的现象作斗争。”

“三级干部会议”分析目前问题

贺龙从自己和聂荣臻深入军工企业了解到的当前的生产现状，军工业品存在的质量问题，各级干部的思想问题与精神状态，深深的认识到，依靠开几次会，发几个文件和指示，要彻底扭转“大跃进”时遗留下来的只讲产值数量，不顾产品质量的问题是远远不够的。贺龙同聂荣臻等商量后，以对党、国家和人民极其负责的精神，以非凡的气魄和胆略，决心召开一次以整顿军工产品质量为中心，整顿国防工业各级领导干部思想作风为内容的部、局、工厂三级领导干部会议，下一剂猛药，来一次强烈的“冲击波”，促使那些至今仍不重视军工品质量，对“质量第一”方针怀疑甚至有抵触情绪的干部猛醒。1960年12月8日，在贺龙、聂荣臻的主持下，国防工业三级干部会议正式开始，大会既充分肯定了11年来国防工业取得的重大成就，又注意揭露缺点和错误，总结经验教训，为今后搞好国防工业建言献策。聂荣臻在大会上作了长篇的报告分析国防工业存在的问题以及提出建设国防工业的要求。报告分三部分：一、军工产品的质量低劣，已经严重的影响到我军的对敌斗争和未来战争的准备。二、当前国防工业生产中需要注意抓的六个问题：第一、贯彻发愤图强，自力更生，建立独立完整的国防工业体系的方针。第二、加强党的领导，依靠群众，加强工厂管理，认真彻底的贯彻党委集体领导下的厂长负责制，这是能否管理好工厂的关键。第三、认真贯彻严格的工艺纪律和高度的文明生产。第四、搞好几个三结合，不断突破技术关：就是实行专家、技术人员、老工人和群众三结合，过好技术关；实行领导干部、工人、技术人员三结合，搞好工厂管理；实行使用、研究、生产三结合，搞好武器研究和使用。第五、集中人力、物力和领导精力，加强生产第一线。第六、培养自己又红又专的国防工业队伍。三、要很快扭转当前国防工业的严重局面，中央和军委领导的支持，各地方党委的重视和督促检查，各工业部门的配合协作都是对于国防工业发展的有利条件。大会明确的指出了当前亟需要完成的任务，就是我们要把部、局、厂领导的思想和作风端正过来，坚决贯彻中央和军委的方针，坚决依靠群众，雷厉风行，克服困难，纠正缺点，国防工业很快就可以翻过身来。

这次三级干部会议，从预备会议算起，历时40天。对总结建国11年来国防工业建设的经验教训，整顿产品质量，整顿各级干部的思想作风，全面贯彻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关于国防工业建设的方针政策；纠正军工企业管理混乱，瞎指挥和浮夸风，树立“质量第一”的思想；坚持自力更生方针，增强全局观念起到了重要积极作用。

北戴河主持召开国防工委工作会议解决问题

1961年7月18日至8月16日，贺龙和聂荣臻在北戴河主持召开国防工业委员会工作会议。参加会议的有国防工委、国防科委、国家计委、三机部、各军兵种、总参、总后有关部门和各中央局主管国防工业的领导共400余人。这是继国防工业三级干部会议后，在国家对国民经济进行调整时期，国防工业系统召开的又一次重要会议。会议的主要内容是：根据中央整顿国民经济的精神，研究国防工业的建设方针和对国防工业调整。从服从国家对国民经济调整的大局出发，重点研究国防工业的建设方针和对国防工业进行调整与对人员的精简问题，以及关于原材料的生产与配套协作、科研试制与生产、国防工业的管理等问题。贺龙在开幕时作了动员，说：“我们常讲国防工业必须服从国家经济建设。这次按照中央的方针，对国防工业进行调整，就是具体的服从。”与会代表听了贺龙的动员报告后达到了统一思想，统一认识。扭转了对目前国防工业建设必须同国家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水平和形势相适应，国防工业建设要顾全大局，服从国家经济建设的思想认识；转变了当前国防工业要缩短生产战线，要妥善安排尖端武器和常规武器的研制与生产的协调发展方式；调整了对国防工业的建设，缩短基本建设战线，集中力量攻坚克难。在会议闭幕时贺龙和聂荣臻作了总结，坚决贯彻中央提出的“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八字方针，对国防工业的科研、生产、基本建设需要作四方面调整。从服从全国一盘棋的需要，对国防工业原三步走的设想，作适当推迟；缩短生产战线；缩短基本建设战线；积极整顿企业，全面贯彻“质量第一”方针。真正做到量力而为，保证了重点国防科研、生产和建设能健康的进行。

从1958年的“大跃进”，由于只重视“多、快”，不重视“好、省”，只追求数量产值，不重视产品质量，对国防工业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当时作为军委领导的贺龙和聂荣臻对于国防工业的现状、发展和存在的问题感到触目惊心，在被委任主管国防工业后，贺龙和聂荣臻在主持召开国防工业委员会议时，贺龙就说道：“党要我管，我就要真管。我管国防工业，不能只挂个牌子，不做实际工作。我要扎扎实实的把工作抓起来。”在前期面对国防工业千头万绪时，如何抓？贺龙和聂荣臻保持战争年代的一贯作风，深入实际，深入基层，深入群众，深入到国防工业的工厂企业第一线，作调查研究，亲眼看，亲耳听，掌握第一手资料，发现问题，指导工作。从视察国防工业到整顿军工产品质量，提出“质量第一”的方针；意识到必须从思想上来纠正不正之风，整顿国防工业各级干部的思想作风；再到发奋图强，走自力更生的国防工业道路。这体现出贺龙和聂荣臻具有高瞻远瞩的战略思想。作为国防工委副主任的聂荣臻，一直密切配和着贺龙的工作，虽然分工主抓尖端武器研究和制造，他也提出：“建立一个现代化的国防工业，是我国国防现代化建设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建立我国独立完整的经济体系的同时，须建立独立完整的国防工业，现在要迅速发展现代化的新武器，在国家经济许可的原则下，尽可能的发展国防工业。必须大搞尖端，两弹为主，导弹第一，积极发展喷气式技术和无线电技术。

然而，当贺龙和聂荣臻真的把国防工业管起来后，面临的困难一个接着一个。老的国防工业建设和产品质量问题正在解决中，新的更为严重的困难又接踵而至。首先，因中苏关系不断恶化，并从意识形态的领域发展到了国家关系。1960年7月，苏联单方面决定撤走全部在华的苏联专家，撕毁同中国政府签订的合同，给中国经济建设造成了极大的困难。同时，因国家经济遇到了困难，国防工业建设为服从国家经济的大局，被迫缩短战线，大量精减压缩人员,进行彻底调整。可见，贺龙元帅和聂荣臻元帅，是受命于危难之际。他们以战争年代那种指挥千军万马，同敌人浴血奋战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去指挥国防工业战线上的广大干部和工人技术人员，去同困难作斗争，克服了重重困难，使国防工业不断朝着正轨发展，为国防工业建设，倾注了大量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