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军参谋会议闭幕会上的总结报告 （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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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0年5月三十一日）

历时十五天的参谋会议，今天就要闭幕了。根据大家讨论的意见，要进行整理，呈报毛主席、朱总司令、刘副主席、周副主席审阅，要经过他们同意，并批准。现在我就会议讨论的问题讲几点意见；

        第一、部队整编问题

这次参谋会议，是根据中央政治局精神和毛主席所规定的全军数目范围，事先经过各大军区、各野战军详细研究和讨论，又根据出席会议的各参谋长及其他同志具体研究和讨论，现在我们就可以把复员和整编数目作一个全国范围的调整，这是一个很大的收获，使得我们的整编工作与复员工作从今年起就可以着手了。

整个来说，我们随着全国形势的胜利发展，人民解放军的数目扩大到五百五十万人。当前我们要搞经济建设，有这么庞大的军队，确实是国家财政上一个很大的负担，这个问题我不多谈了，陈云同志已向大家作了报告。同志们对全面情况是了解的。我们处在这种困难底下，必须要想出一切办法来克服它。首先我们人民解放军要进行整编。这不仅是全国的问题，即使从军队本身来说，装备就没有办法来改善，军队生活亦无法改善。另外，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特别是从恢复国家经济与发展上看，整编与缩编我们的军队是完全必要的。就是从今天整个国际形势及国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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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看亦不必保留五百五十多万的部队。整编问题要使全体同志了解，缩编数目不是削弱国防力量，相反地有利于加强我们的国防建设和国防力量。要知道，在进行整编中有些人要复员，当前有一种舆论，“胜利了，我们吃不开了，不要我们了”。有的人稍有不如意和不舒服，怪话就来了。一百多万人复员，的确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因此，在整编复员工作中要加强思想教育。这不是说，国防建设和人民解放军不重要了。为什么呢？因为国防力量的增强，不仅是一个数目的问题，而且还包括着许多方面。具体的来讲，我们要现代化，仅是五百五十万的325正规军，既无空军、又无海军及特种兵部队，现代化的国防建设与国防力量怎样去加强。故我们必须要缩小陆军数目，减少财政开支，加强空军、海军及其他兵种建设。并使我们的陆军能与空军、海军及特种兵部队保持适当比例。虽然，我们才开始建立空军、海军，数目很小，只有十几万人。但是，其经费开支是相当大的，而且需要长期建设与培养。因此，缩减陆军减少财政开支，增加其他军兵种经费开支，都是为了加强我们国防建设与国防力量。关于这个问题，毛主席曾经讲过，因为我们要打台湾，敌人逼得我们要迅速建立空军、海军。现在我们已经开始厂。

另外，我们在进行复员工作时，对人不能够推出去了事，应该慎重处理。毛主席常常讲，要从各方面使得我们复员的人民解放军各得其所。比如资本家还向我们要求各得其所，我们以调整公私关系的方法来解决资本家的“所”字。故我们在复员一百多万人的时候，应本着毛主席、朱总司令的指示，负责到底，以各得其所的精神进行复员工作。不要简单认为是消极裁军，应该了解从国防前线转业到经济战线上去是为了从事经济建设。当然，一百多万人的复员，有的转业到其他部门，但绝大部分是转业到生产部门。我们必须从生产方面着眼，才能解决各得其所的问题。所以，在部队中进行教育的时候，对此应该着重说明。简单的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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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是不对的。受过去那种裁军影响，更是不对的，它在人民印象中太坏了，我们应该分别开来。这是我关于部队整编工作中要讲的一点。

第二、复员工作

现在中央已确定了组织各级复员委员会，中央确定周总理亲自负责处理这件事。毛主席曾经讲过：部队曾经做了不少的工作，但是离开了部队以后，工作就转到地方；这个工作最复杂，最复杂的任务还在地方。所以，周总理亲自主持这件事情。现在中央复员委员会已经拟好了复员工作大纲和草案，准备在政务院通过，并以军事委员会主席、政务院总理名义颁布这个条例。我们各级委员会应遵照这个条例来办理复员工作。关于条例，我想不要在这里念了，我们大部分同志已经参加讨论并经过修改，待政务院通过后印发给大家。不过在这里，我想简单说一点。在复员工作中应该要注意两种偏向：第一种是完全从政治出发，把大批俘虏兵复员；第二种是完全从身体状况出发，把大批健壮俘虏留下，反而将老解放区参军的身体不好的老战士复员。这两种办法都不好。在复员中间，我们应该在部队中保持适当的成分比例，适当的调剂。因为我们部队解放战士[1]占着很大比例，特别是战斗部队，恐怕超过百分之五十以上，现在情况变了，他们在政治上已经起了很大变化。解放战士大都是在长江以南过来的，并且绝大部分是没有经过土改的新区。西南也占着很大部分。如我的家乡四川，历来是出兵的地方，特别是蒋介石到西南，在四川疯狂抓丁，不管在东北、西北等地俘虏蒋介石的军队，西南人特别是四川人最多。这一批人要复员回去，暂时无法安排，这就是在我们部队中为什么要保持一定解放战士的原因之一。关于复员一部分老解放区的战士是必要的。现在华北地区劳动力很缺乏，同时，土改已完成了，回去以后就可以参加生产，所以复员回乡的老战士大家是很欢迎的。另外，老解放区的战士经过了长期的斗争考验，应该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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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一批成为我们干部的后备来源。至于，大家所谈的坚决要求留队不愿意复员的情况，我想这是必然会发生的，特别是老弱、长期在医院疗养的及一批老战士，把部队看成是他们的家。估计这有一个相当的数字，我们对他们不要勉强复员，这是由于数十年的战争才有这种情况。一方面对部队有了感情，一方面离开了部队，的确他们也无法生产，只有在部队帮助下才能安家立业，故我们应该适当的分配他们的工作。如大家所谈的做生产管理工作，看守仓库等等，我们不应该随便地裁减他们。毛主席关于复员老弱的老战士问题，一提起来就感到不安。在一九四二年，由延安复员一批老战士，经过西安一路骂街：“革命胜利了，不要老子了”。毛主席发觉了这个问题，又将他们收回来。因为这一批人从土地革命起就参加了部队，由于二十多年来的战争拖累，才有身体衰弱的情况。这一批同志在部队生了根，以部队为家。因此，对这一批人应该慎重处理，而且，应该处理得很好。在复员中间政治部应很好地进行宣传教育，不要使走的人员寒心，留的人员不安心，使大家了解我们为什么要复员。如果复员工作做得不好，宣传教育不够深入，会造成将来实行义务兵役制的障碍，征兵来源出现困难。过去由于战争环境对复员有的处理不够好，今天的复员工作，部队也好，地方也好，都要处理得很周到，使大家没有话讲。政治部的复员动员指示中还应加上实行义务兵役制的宣传内容，对于留队的人员要讲解清楚，不是辈子兵，现在在部队学习，提高文化水平，将来实行征兵制还是要复员的，所谓“换班”，二年或三年一换。所以，这个宣传内容在部队不应该缺少。同时，在共同纲领上规定了这个问题。政治部动员教育要点中还要提出进行巩固部队的工作。使复员工作不要在部队中造成很大波动。你要回家，我也要回家。好了，大家把包袱背起来都回家吧。这样一来，谁去保卫祖国呢？所以在进行动员教育过程中，应该照顾到以上两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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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复员工作条例，同志们走时可以带一份回去，按照条例进行工作。

第三、编制装备问题

将来的编制，要根据我们国家的经济条件、地理条件及我们的经验与现有装备条件来确定。首先对编制上的许多认识问题必须弄清楚，取得一致。要想一下子把编制搞得比较固定，或完全固定，或在相当时期内不动是不现实的。关于装备，要根据我们国家的经济情况来考虑，前面陈云同志讲过了。我国现在是恢复与建设阶段，特别是重工业还没有上路。虽然，东北有一些工业机器，但是，还不能满足需要，应该增加。兵器工业的生产方面，现在有不少问题急须等待解决，然而，在国家经济没有走上轨道以前，是不能单独来建设兵工工业的。我们的兵工生产工厂有的还在山沟里，交通很不方便。在过去，工厂地址愈偏僻愈好，敌人才不易来破坏。今天，这种状况很难存在。同时，过去由于战争的关系，生产的军火质量很差，今天严格来讲就不行了，要特别注意军工产品的质量。

我们有数百万军队，在过去武器弹药还可以从战场上缴获补充，现在仗不打了，缴不来，可是打靶还要打，不仅是为了打靶，万一国家有事，我们要有一定的弹药基数。其基数又如何规定？象淮海战役打了二十多个基数。是不是我们全国军队亦保有二十多个基数，包括各种弹药在内，需要很好研究。因此，关于弹药生产的种类与数量也是很难确定的。至于，今天弹药生产怎样进行？经过我们研究，在新式武器还不能制造的情况下，主要的是维持我们部队中主要武器的弹药供给，保持其一定的基数。因此，目前虽然国家经济困难，兵工生产条件差，还是要想办法保证需要，提高质量。

编制问题。目前搞编制除了要考虑解放台湾的需要，同时还要照顾到将来。正如朱总司令所说，我们随时准备应付帝国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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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战争。毛主席也常常讲，我们有这么多的军队，若是长时期和平下去更好，一旦战争爆发，我们也不怕，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当然，和平我们是极力争取的，我们还签名拥护世界和平，反对原子战争。同时，我们刚刚取得胜利，和平愈长愈好，对我们更有利。但是，我们着眼点应从坏的方面打算，完全从好的方面设想是会吃亏的。过去我们曾吃过好的打算的亏。今天确定了我们的编制，一旦国家有事，就可以进行卫国战争。根据我们部队的具体情况和担负的任务，进行整编。复员力求少动，不要动得太宽，尽量不要影响剿匪与“攻台”任务。其次，要尽量保持军、师机构，其数目暂不确定，由毛主席决定。因为各个地区已经有了规定的数目，我们根据这个数目进行整编，对于原有番号尽量保持。

对起义部队的整编有两种形式：绥远、四川形式。前一种毛毛席曾经确定，不但不整编而且补充一部分。为什么呢？如华北绥远部队，刚刚收拢来急需进行集中教育，彻底改造。改造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将其拆散建制，分别编入我们部队内进行溶化；一种是抽一部分骨干编入起义部队，帮助他们改造。后一种是四川形式，四川是全国起义部队最多的地区，对其采取大量的整编与取消。上次，邓政委[2]来京的时候，就决定将起义部队统统编散。因此，我们对于全国起义部队就可以确定一下，采取按功分别待遇。一方面一视同仁，一方面有所不同，哪些取消，哪些暂时保留，哪些暂时须要补充，根据不同情况分别处理。

对地方武装，这次华北整编以后，就没有地方武装了。在长江以南的少数地方武装，复员以后也就没有了。其留下的仅是质量、装备很差、数量极少的小部队，大家意见暂时维持现状，不编入国防军。其余部队统一编入国防军、公安部队。即是说现有的地方武装一部分编成公安部队；一部分编入地方公安师。上述部队，均有番号，一样编制，一样待遇，不分彼此。过去在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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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些不同，地方军比野战军差些，而地方军今天剿匪非常辛苦，如果在待遇上不一样，是有点不大合理的。现在，一样编制，一样待遇，而只是任务不同。

关于全国陆军，编成国防军、公安部队或称内卫部队两种。根据大家意见，国防军统统整编起来，以师为单位，并保持军的指挥机构，其编制要比过去精干简单。兵团、野战军机构[3]取消，实际上均改为军区。有的兵团调来建立海军、空军司令部，其余兼省级军区。因此，整编后的军、师，统归各大军区直接指挥。或在某些情况下，军、师可配属省级军区，暂时归省级军区指挥。这里特别说明一下，除三野有“攻台”任务，要组织“攻台”部队编制外，一、二、四野战军均兼军区司令部，统率与指挥所属地区的武装部队。

第四、炮火配备问题 （略）

第五、组建公安部队

公安部队十八万人，占全军四百万人数的百分之四点五。各地人数均已分配。由公安部根据十八万人，提出编制和配备方案，在全国范围内统一进行调整。公安部队的要求，按罗部长[4]要求的水准，目前恐怕达不到，只能做到整师、整团建制部队拨给公安部。若是要求从部队抽出百分之八十的功臣、英雄等，等于削弱了正规师的战斗力，等于割去了人家身上的肉一样。因为大家是知道我们部队目前政治质量情况的。当然，公安部队政治条件要求应该高一点，但是根据大家所知道的情况只有慢慢地解决。把现有十八万人编成若干师，待明年后年部队整编的时候，公安部队可以复员一批，再吸收一批新的成分，逐渐地改善，逐渐提高公安部队质量，是比较妥当的。其次，军委成立公安指挥所，统一指挥全国公安部队，命名为公安司令部，或中央公安指挥部。我想，军委有空军司令部，海军司令部，为了统一，称为公安司令部[5]较好。各大军区亦均建立这样的机构。上面所说的公安部队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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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是正规部队编制，属于军事系统。现在各地所有的公安部队，省、市、县、区公安武装，属于人民警察范围，在编制上己确定属于政府系统。特此说明一下。

第六、人民武装问题

大家一致意见，在军委机构内建立人民武装部，统一领导全国民兵工作与兵役工作，暂时不成立兵役机构。同时，在共同纲领上，亦曾提到组织民兵，怎样实施义务兵役制的问题。这是一项长期的工作。过去国民党的所谓兵役制，实际上就是拉壮丁，给予人民印象太坏了。我们的兵役工作是从抗战时期的民兵工作开始的，现在需要改进一下，其原则是自愿性、半群众性、半武装性的民兵制，因此，现在我们应提出议案，交政治协商会议通过后实行。以年龄说，十八岁至三十岁的男性公民统统编组民兵，成为规定的义务制民兵。以后我们要实行征兵制，这不是愿意不愿意，是法律上所规定的。若是说自愿性，半群众性，半武装性的，那好了，你自愿我不自愿，我要去生产，这样，谁来服兵役。国防军的兵源从何而来，谁来捍卫祖国。因此，实施国民兵役制在目前是很迫切的问题。我想，在三年内全国土改大体完成，老区、新区同样的加紧民兵工作，使之过渡到征兵制，解决国家兵源问题。同时，应着手进行义务兵役制的宣传教育。这个，共同纲领上也是有的。毛主席经常讲：我们不管谈什么问题，均应翻一翻这个文件，因为这是人民所规定的。同志们没有的话，我可以介绍一下，书店里有印制得很精致的小本子，大家可以买一本。现在我们国家不管决定什么问题，都要依照这个小本子办事，中央考虑什么问题也要依这小本子做根据。就拿资本家来说吧，他们就非常关心共同纲领，他们关心的是哪一条哪一句对他有利。譬如各得其所，他就要求我们，他们还没有“所”字呢？这样大家按照共同纲领办事，就没有话说了。人家既然会利用共同纲领，我们为什么不遵照实行呢？毛主席常常讲：人家为什么能够很好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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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我们的干部就是死心眼儿不去研究。将来我们要进行考试，恐怕到那时，我们的干部就知道共同纲领上哪一条是怎样讲的了。

实行兵役制的依据就是共同纲领。在人民武装部成立以后，即应着手研究征兵制度怎样实行，如何区分现役、预备役、后备役，各役的训练及组成，这不仅是一个庞大的机构，而且是一部很大的、很有学问的兵役学，我们应该很好研究，取得经验，并把它贯彻到人民中间去。

第七、各级司令部组织

对司令部机构大家要求上下一致，我想是可以的。有的部门可以进行局部调整。有的部门还须慢慢建立。至于大家所提出的分工要细一些，这是对的。但我想分工太细了也不大高明。我曾经与苏联同志谈过，他们的经验认为分工细好，但我们认为分工应根据我们自己的情况确定。说到军事学校管理部与军训部合并问题，我曾与朱总司令谈过，为了上下求得一致，暂时合起来。人民武装部建立以后，把训练工作再分一分。军务部我们原计划将其工作附属于作战部，大家意见作战部的工作太多了，要求把它划出来，现在我们确定成立一个部门，暂时不成立部，成立处或局，总之成立了一个独立部门易于进行工作，专管部队之队务工作。关于干部的升、遣、调、补等工作，划在干部部。在编制表上有司令部、政治部、干部部、后勤部四大部，他们的关系问题，从我们历史上以及现在组织上的关系，捎带解释一下。政治部不变动，建立干部部。过去我们的干部工作，司令部与政治部各兼管了一部分，一个干部的调动，要绕几个圈子。因此，必须建立新的机构干部部，统一管理全军干部工作。它的工作内容是很多的，包括干部升、遣、调、补、军阶、抚恤等问题。特别是在战后复员之际，我们的干部，需要一个机关来管理，不要随便把数十年斗争得来的宝贵财产任意抛弃。因此，建立干部部是完全必要的。毛主席也赞同建立。它与司令部、政治部关系是密切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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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它应该直属于首长。后勤部，大家意见可隶属于司令部。我们研究了一下，也用不着，因为司令部是属于作战、教育、管理的系统。供给、卫生、后勤等又是一个系统。这个系统同样属于首长领导，但又是在参谋长指导之下的。我们从有红军以来，就习惯了这样的关系，命令是首长下达，参谋长可以利用首长名义下达命令，也可用参谋长名义对这一部门的工作进行指导。这就是说参谋长与后勤部是指导关系，后勤部是在参谋长指导下进行工作的。因此，我们不要简单地认为编制表上四大部门并列写着，就好象没有关系了。我们要知道参谋长是首长助手，并非是象通信员那样转传报告，为此问题，毛主席曾要我通知各部门，凡是呈递毛主席、朱总司令的报告，首先送到参谋长那里。对于技术性的报告参谋长有权处理，直接解决，用不着呈报上去。一定须要经过毛主席、朱总司令批准或急事请示，参谋长应拟出方案，提供参考意见，减少首长处理问题的时间。至于批准与不批准，是另一回事。如果一切问题均由首长处理，那还要参谋长、政治部主任干什么呢？因此，参谋长与各部门关系就很明确了。我们不要因编制表上四大部门并列，中间没有连着就认为是分了家，互不相关。这对历史并没有否定，所以在执行新编制的时候，思想上不要认为这是改变了我们历来形成的关系。

第八、操典、内务条令、纪律条令这是军队走向正规化的重要内容（略）

第九、武器调整 （略）

第十、全军统一

毛主席曾讲：过去分割的时期，在军事指导上军委方面是战略的，各地也不向军委要钞票、小米。至于当时的全 国统一，只是在毛主席总的战略意图下的战略统一。因此，各区均在毛主席战略方针、战略意图指导下去各打各的。各个地区有自己的供给标准和发行的钞票等等。许多方面是不统一的。整个来说好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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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联合国。现在全国统一了，假使不统一，每一个问题，每一个步骤不一致，就影响了全局。过去常常顾虑，提出统一是否太早了，有什么妨碍？现在全军上下已经一致，我们感觉再不统一，事情就很难办，工作不易开展，形势发展亦要求我们统一。凡是关于命令、制度、条令都须要统一，不管今天规定的在实施中有何缺点，在最短时期，除非有事关国家生死存亡的危急情况而外，均不要去修改它。若要修改，就象今天的会议，大家讨论，大家认为要修改了，经过毛主席批准，批准了就修改。过去我们有一个毛病，今天大家讨论意见一致，经过毛主席批准，颁发遵照实行。过了几天，那个地区根据自己的情况又要增加几条，要求批准，毛主席看了，不批准吧又有理由，只得照准。过了几天，这个地区编制上又有点变动，又只好同意，等等。这样，过了数月后你这样他那样又变成不统一了，完全变了。去年在西柏坡想统一全军编制，其结果仍是各不相同的编制，各有千秋。今天，我们有条件来统一我们的编制了。大家讨论后确定的编制，希望不要随便修改。今后，凡是经军事委员会所颁布的编制等，不要随便提议修改，要知道，提出意见若是不 同意，好象又有理由，若是同意就得改，要懂得仅仅几个人的事情好办，涉及数百万军队的事情就不大好办。因此，希望大家在思想上要明确，已经定了的事情，不能说不能改，要改也要有个程序，需要经过批准。这次会议大家所讨论的编制、条令等等，待军事委员会批准颁发执行。我想这次各项原则都定了，大家也同意了，可能在执行中还会遇到问题，可能有不习惯的地方，还是要求大家认真贯彻执行。

今天，我就讲这么几点。

     注 释

[1]解放战士，指被人民解放军俘虏，经过教育，参加人民解放军的原国民党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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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邓政委，即邓小平，当时任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军区政治委员。

[3]兵团、野战军，指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二、三、四野战军，及其下属辖几个军级单位的兵团指挥机构。

[4]罗部长，即罗瑞卿，当时任中华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部长。

[5]公安司令部，是根据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一九五0年9月二十二日命令于十一月八日在北京成立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公安部队领导机构。以第二十兵团的部分人员为基础，罗瑞卿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一九五五年七月十八日，按照国防部命令，公安部队改名为公安军。一九五七年九月一日，按照中央军委的决定，公安军番号撤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