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帅领导我们从事原子能事业

钱三强

我曾经在聂帅领导下参加有关原子能的工作，我从聂帅那里学到了一些领导学术，提高了处理问题的能力，这些都是应该深切感谢聂帅的。

1955年1月，中央决定开展原子能的工作。第二年，聂帅就受命担负起主持全国科技工作的重任。当时我国原子能的科技力量底子很薄，只有两支不大的队伍，一支是地质部的铀矿资源勘探队伍，另一支是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的原子核科学和技术队伍。为了集中力量加速原子弹子能事业的发展，国家新成立了第二机械工业部。1958年物理研究事业的发展，国家新成立了第二机械工业部。1958年物理研究所入名为中国科技学院原小孩子能研究所，由二机部与科学院双重领导，以二机部为主，我担任该所的所长同时兼任二机部副部长。

1959年赫鲁晓夫领导集团背信弃义，片面撕毁协定，全部撤走专家，想把新中国的尖端科学技术扼杀在摇篮里。面对突如其来的困境，首先是我们的党中央和毛主席、周总理、聂帅向我们响亮地提出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口号——自力更生。聂帅还鼓励我们要为国家争口气，一定要想方设法把原子弹搞出来。正是自力更生的口号极大地激发了全国科技工作者的奋斗精神，不管是搞实验的，搞工程的，还是搞理论的；无论是科学院，高等学校，还是有关工业和医药卫生部门，大家都同心协力，服从需要，分配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叫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有那些从事组织管理和器材，后勤工作的同志，也都扭成一股劲，为自力更生发展我国原子能事业，勇挑重担。由于聂帅坚决贯彻中央的方针政策，又组织管理得好，因此，那时只有积极主动来争取任务的，却没有讨价还价、计较个人得失而不服从分配的。

当时，二机部的科学基础还不够宽广，干部、科学技术、设备都难以在短时间内补齐配套。在这种情况下，正是聂帅经过考虑，决定调动在国内科学门类比较齐全的中国学院的力量，来共同完成任务。郭沫若院长和张劲夫副院长等，一切急国之所急，不管人和物，只要能用得上的就全力支持。最后，科学院硬是调动全院的约一半以上的人力，投入到原子能和航天技术有关的项目（约各占一半），进行科学技术攻关。即使在当时任务紧迫的情况底下，聂帅的眼光不只看到任务的急需，而且还注意到加强科学储备的重要性。他运用“任务带学科”的说法，来表述当时的这种认识，兼顾两方面的发展。实践证明，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一些新学科逐渐建立起来了，科技队伍成长壮大了。从1960年到1966年间，科学院在计算机、高压物理、稀土元素、分析化学、氟化学、离子交换树脂、萃取剂、金属材料、光学仪器和放射生物等方面作了许多扎实工作，为原子能事业作出贡献。组织科技攻关这种方式，正是聂帅领导科技工作的一种新创造，是他运用“集中兵力打歼灭战”的思想于科学技术工作的成功经验。他根据这种思想提出的原子能攻关方案，首称得到了周总理的支持，并报告了毛主席，毛主席亲笔批示：“大力协同办好这件事。”

聂帅抓完制订计划，紧接着就是狠抓计划的落实。仅中国科学院方面，很快就从组织领导到科研项目，从力量配备到仪器设备，都一一得到落实。经过一两年的扎扎实实的工作，大部分一般性的科技课题基本上都攻下来了。但是也有一部分难题，进展比较困难。比如，有一种关键性的元件，当时只有美、苏、法三国独立解决了，但都列为关系国家安全的核心机密，严加封锁，我们科技工作者进行艰苦探索，困难不少。聂帅知道情况后，曾不止一次地过问该项工作，亲自给上海市委第一书记打招呼，曾不止一次地过问该项工作，亲自给上海市委第一书记打招呼，要求尽一切力量帮助解决困难，保证工作条件，经过科学院上海冶金研究所、沈阳金属研究所，原子能研究所，冶金部的有关研究院、复旦大学等单位的共同努力，该元件终于在1864年通过技术鉴定，并且很快投入了生产，为我国独立自主发展原小孩子能奠定了重要基础。

1960年，正当进入关键时刻，我国遭遇了经济上的暂时困难，正在这时，又是聂帅鼓舞了大家的信心。记得他不止一次说过：你们只管放手工作，我来作你们的后勤部长。为了保证计划宛成，聂帅一方面从政治上、思想关心科技工作者，鼓励大家正视困难，战胜困难；另一方面他亲自想方设法采取一系列措施提供后勤保证。他向海军求援，给列们调来了鱼，从新疆、北京、原广州军区等给我们调来了肉，后来陆续调来的还有黄豆、食油等，在这方面，王震同志对我们的支持也是很重要的。有一次，我曾到原子弹的设计机构吃过一顿午饭，亲口吃到这些东西。据在第一线工作的同志反映，这些调来的物资，不仅是增加了体质上的营养，更重要的是使广大科技人员感受到党和政府的温暖，感受到了社会主义制度下开展大协作的优越性。因此尽管当时各方面困难不少，但大家精神振奋，情绪饱满，工作进展顺利。我想这正是当时主持科支工作的聂帅重视知识分子，正确贯彻党的知识分子政策所起的重要作用。原来聂帅在1960年提出过：国庆15周年前后爆炸了原子弹；两年零八个月后又爆炸了我国第一颗氢弹。这些都是党中央、毛主席、周总理的正确领导，聂帅正确贯彻执行中央精神的丰功伟绩！全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

（原载1992年6月4日《科技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