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论聂荣臻军民融合实践及其价值 ——以晋察冀根据地建设为例

【摘  要】聂荣臻军民融合实践是基于我们党的兵民结合等思想，与现在习近平总书记所提出的军民融合思想有异曲同工之妙，在抗日战争时期那个特殊的环境里，以聂荣臻为代表的军队领导人贯彻毛泽东的兵民是胜利之本等思想，在实践中他采取军队融入地方，融入群众，发动人民群众，民众参军拥军等一系列举措，来促进根据地的军民融合，他的军民融合实践对当时贫穷落后的根据地起到了促进军民关系融洽巩固了抗日政权，产生了良好的示范效应等一系列重大历史作用，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但这种实践与当今习近平总书记的军民融合思想一脉相承，对当今现实具有重要的启发。

【关键词】聂荣臻，军民融合，革命时期，新时代  

十九大将习近平总书记的军民融合战略上升成为新时代重要强军目标之一，成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共同构成党在今后时期的重要指导思想。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军民融合思想是对几代领导人思想的继承与发展，事实上在革命时期，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实践中创造了类似这样的思想与实践，特别是聂荣臻在晋察冀根据地根据自己的工作实际与现实斗争需要，面对强大的日本侵略者和落后贫瘠的边区，如何将军民结合有机统一起来形成铜墙铁壁去抵抗日本侵略者，以聂荣臻等为代表的革命前辈做出了重要实践，完成了抗日战争胜利的历史重任，所以拟文以此为题从三个方面来谈聂荣臻军民融合实践以及当代价值。

一、聂荣臻军民融合实践的主要内容

聂荣臻是我党我军的重要领导人，1923年3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抗战时期，任由红一方面军改编后八路军115师副师长、政委，进入华北之后开辟了抗战时期第一块敌后抗日根据地，聂荣臻军民融合实践在抗日战争时期尤为突出，在他带领下开辟的晋察冀根据地成为毛泽东等高度认可的模范抗日根据地，由于面对的敌人不同于所处环境条件不同，发生的战争性质也不一样，那就不能仅凭军事力量，就必须调动各个方面的力量，即广大人民群众，正如毛泽东的军事唯物辩证思想中的人民战争理论所提道的，“革命战争是群众的战争，只有动员群众才能进行战争，只有依靠群众才能进行战争” [1] “兵民是胜利之本” [2] “战争的伟力之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 [3]，因此就必须将军队融入到千万万老百姓中去，军队要保护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帮助老百姓进行生产建设，动员老百姓参与抗战，实现全民皆兵，老百姓从而也会支援军队的发展，实现真正的军民融合，其主要内容有以下方面。

（一）军队要融入群众中去

在全面抗战爆发之后，八路军从陕北东渡黄河，由聂荣臻所率领的115师来到华北敌后地区，进行晋察冀根据地的初创，晋察冀边区在成立之初，部队遇见了很大的困难，到处是满目荒凉，遍地狼烟，“许多县城都像是快要死灭了一般, 兵燹之后的荒凉景象,支配了这整个地区, 一切都是无秩序、破坏和崩溃” [4]，随着太原陷落，原国民党的旧的政权机构基本上已经瓦解，同时随着旧政权人员的撤退，社会秩序混乱，当地百姓也期盼有抗日队伍的到来，八路军是积极抗战的队伍，受到一切愿意反抗外来侵略百姓的拥戴，成为抗日的主心骨，在五台受命分兵后，聂荣臻坚持贯彻党的政策，率领的3000余人深入到晋察冀人民群众中去，获得当地群众的支持与拥护，他对军队干部强调要在刚收复的涞源、蔚县、繁峙。广灵、灵丘等地，要深入群众，融入群众，宣传抗日，帮助群众解决土地、耕牛、粮食生产资料等问题，开展减租减息的政策，当地有老百姓感慨道：“八路军来了，我们吃饭很香，睡觉也甜。” [5]

聂荣臻将军队分成若干部分，成立四个军分区，每到一处就派遣许多宣传工作人员到地方，甚至是极为偏远的山区，他都要求把工作做到位，聂荣臻要求“要把每一条山沟的工作都做好” [6],游击战争要在每一条山沟进行回旋斗争，如果不能融入群众，获得群众的理解参与与支持，是很难取得斗争的胜利。如当时易县的杨家台野三坡地区，旧政权势力从不到达，但是在聂荣臻领导下，将工作都开展了进去，老百姓欢迎战士们到来，这些地方成了安全可靠的根据地，让每一位战士深入到每一位老百姓的生活中，八路军战士把群众当亲人，八路军在驻防每一个地区时军纪严明，帮助群众担水扫院，教唱革命歌曲，群众送的鸡蛋红枣，军队坚持付钱再吃，损坏东西照价赔偿。

晋察冀人民群众为前线的抗日将士提供了强大的后勤支援，还负责物资转运储藏，为军队提供向导指引，同时军队也必须时时刻刻从群众的利益出发，坚定了抗战勇气决心，粉碎日军铁壁合围重重封锁，战士带领边区人民打破敌人经济封锁进行生产自救，坚决进行反摩擦斗争，保卫边区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聂荣臻使军队深入的融入晋察冀人民的生活中，在晋察冀地区扎下了根，获得了一个广阔的战略生存基地，为发动人民群众进行全民抗日以及根据地的巩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二）积极发动人民群众

聂荣臻率领八路军先抵达五台山，提出了“与华北人民共存亡”、“开展敌后游击战争”等口号，宣传坚持抗战，保卫人民，得到当地群众的信任和支持，在1938年1月在阜平召开晋察冀边区军政民代表大会，参加会议的有来自各个方面的代表，有中共代表、国民党代表、各抗日队伍、少数民族代表、抗日各个阶层的代表，甚至远离世俗的僧侣也参加了这次代表大会，在这次大会中有不少代表是农民和工人，工人与农民是组成政权的主干，并在大会上发表了大会宣言（详细内容见注释）[7]，在军政民大会上，通过并设立了临时行政委员会，建立了人民武装自卫队下设人民武装部总领各县人民武装自卫队，并在一开始就推行军政民的正常关系，大会通过了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教育、军人家属、妇女问题、群众运动、减租减息等多项政策措施，都广泛得到军民政的高度赞成。

 聂荣臻在巩固根据地时既要团结抗日各阶层，又要重视广大农民群众的切身利益，为了使部队不给当地群众造成负担，同时又为了能将广大农民从封建势力的压迫下解放出来，因此聂荣臻决定不走“左倾”的土地政策路线，不能立马消灭地主阶级等封建剥削者，要缓慢限制削弱，如果让战士过快的将地主土地没收，分给农民手里耕种，农民没有足够的生产资料，同时还要向部队提供公粮，大大增加压力，会加重农民群众的负担，所以聂荣臻从实际考虑农民群众的利益情况，一步步解决并改变贫苦农民群众的现实生活，就采取减租减息的政策，后来又明确了规定了“二五减租, 一分减息”的政策。[8]晋察冀根据地的农民既得到了生活上的改善，同时又有了抗日的信心，充满了对未来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希望，明白革命任务的艰巨，保持旺盛的革命斗志与热情。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聂荣臻在长期的抗战中一直坚持军民一体融合的正确思想，在战争中，他坚信人民群众的力量大于一切，人民群众是战争胜负的决定力量。在五台分兵后，聂荣臻要求各个队伍奔赴各县，广泛发动群众建立抗日群众团体，调动人民群众积极性，广泛发动群众，组织群众活动，宣传中央政策，在工人农民中组建革命抗日团体，成立半政权性质的战地动员委员会，在1939年成立晋察冀边区抗敌后援会，并设有组织章程[9]。

“为群众服务，这就是处处要想到群众，为群众打算，把群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10]聂荣臻在发动人民群众的过程中，对于侵犯人民利益的行为也是明令禁止，贪污和浪费不管是在战时还是和平时期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行，都是侵犯人民群众利益的行为，需要坚决抵制并惩处，在1938年6月，晋察冀边区出台了《晋察冀边区惩治贪污暂行条例》，对于其中克扣军饷，购买建筑与军用品从中牟利，盗卖军用品，强征强占强募财物，扰乱金融秩序，违背法令收税与公债，擅提与截留公款，盗窃公共财物，等一系列行为作出硬性规定，对于违反者坚决制裁，毫不姑息。这是对贪污浪费行为作出明确的条例规定，在边区取得了重要的成效，聂荣臻在工作会议中总结到：“曾经有人说现在的政府，不像个政府，像个群众团体，这是因为我们革除了衙门的作风，扫荡了官僚主义……我们扫荡了贪污腐化，蝇营狗苟的作风，有的是吃着窝窝头，背行李跑路”。[11]这就坚决制止了侵犯人民利益的行为，使得边区上下环境焕然一新。

（三）军民融为一体同心

通过军队融入群众，群众被发动起来后，整个晋察冀边区进入了军民一体融合的模式。在各个县区先后成立了农民抗日救国会，工人抗日救国会，青年抗日救国会，妇女抗日救国会，儿童团等军民结合，群众参与，军人领导的抗日救国组织，充分调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将民参军，军入民充分结合起来，他在《抗日模范根据地晋察冀边区》一文中提到每到一处，就组织众多工作组到各个地区宣传抗日救国，全民皆兵，全民抗战的道理。

在当时交通不便的情况下，他在《抗日模范根据地晋察冀边区》一文中介绍到发动群众后所的情况：各县的农民救国会和工人救国会, 都非常踊跃地在每次战斗中,发动当地群众, 普遍组织`担架队' , 护送伤员, 有时是搬运战利品, 协助部队清扫战场。在过去的战斗中, 有不少县农会负责人, 竟亲自率领着几百个担架前进到枪林弹雨的火线上, 勇敢地救护受伤的战士。至于接近敌区各县群众团体的成千成万会员, 还能经常配合军队作战。在沿平汉路各县的群众团体,帮助作战部队破坏敌人公路、铁路、电线, 动辄数十里至百余里, 每次满载而归, 几乎从未间断过，为夺取一个又一个的军事胜利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在反摩擦斗争中，军民一体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国民党反共顽固派一直对边区的发展感到不安，不断地制造摩擦事件，严重侵犯了边区军民的切身利益，1938年，由国民党顽固派张荫梧先后制造了屠杀边区军民四百余人的“深县事件”，聂荣臻领导下的军队和民兵，群众充分配合主力部队，奋勇反击，多次击退顽匪，1940年，参战军民歼灭入侵根据地的朱怀冰的两个师以及地方反共武装约一万余人。反摩擦斗争的胜利是根据地边区军民上下一心，团结融合，奋勇杀敌的结果，提高了抗日军民的信心。

 在革命边区，聂荣臻给边区的军队起了个名字，叫“子弟兵”，“子弟兵”的名字被广泛运用以后的革命军队，这个名字充分体现了军民融合的主题思想，一方面，边区部队的任务是保卫根据地边区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子弟兵”的称呼使得军队的任务与老百姓群众的切身利益充分融为一体，另一方面边区军队的军人大多来自边区百姓，有着亲密的血缘亲情与血肉联系。这就是把军与民充分融合，形成血浓于水的军民鱼水情，聂荣臻在根据地边区还创立了报刊《子弟兵》来宣传这种军民融合一家亲的军民关系。

这种如同铜墙铁壁式的战斗堡垒，军队依靠人民，军队寓军于民，寓粮于民，寓衣于民，军民发明的“地雷战”、“地道战”、“麻雀战”更是战争史上的伟大奇观，敌人进入根据地后四处被打击，陷入人民的汪洋大海之中，革命群众的力量是无比巨大的，“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什么？是群众，是千百万真心实意地拥护革命的群众。这是真正的铜墙铁壁，什么力量也打不破的，完全打不破的。” [12]毛泽东的这句话充分反映出在战争中军队依靠人民群众所产生的巨大作用。

聂荣臻在抗日战争时期在晋察冀边区所进行的军民融合实践，是党的历史经验与现实斗争需要所产生的，是契合了当时斗争的形势与需要，是正确执行党的政策而诞生的结果，使得晋察冀边区成为整个华北抗战的重要堡垒，产生了巨大的历史作用。

二、聂荣臻军民融合实践的历史作用

聂荣臻在边区将军民融合实践推广开来，促进了军民关系的团结，贯彻了毛泽兵民为胜利之本的思想，成为了敌后模范的抗日根据地，吸引了众多中外人士的考察，得到了当时毛泽东等中央领导人的高度认可，军民融合的实践在抗日边区发挥了重要的历史作用。

（一）促进了军民关系的团结融洽

聂荣臻在边区实行的一系列军民一体融合的实践，避免了类似国民党单纯的军事路线的错误，极大地促进军民团结，使得军民关系蒸蒸日上，军队在群众的海洋里，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共同对抗外来侵略，军队爱护人民，人民群众爱护军队，真正是军民鱼水一家亲。

在军队帮助下获得了民主自由的人民群众，抗日积极性高涨，出现了一系列军民共同参与的抗日团体，如农民救国会的会员在成立后很快达到了五十七万人，其他抗日组织也都获得了极大地发展，随着军民关系的不断密切，他们对军队进行了积极的援助与配合，从而有力地巩固了抗日民主政权，在晋察冀地区，人民群众积极参军拥军的表现在抗战时期被传为佳话，有一首歌曲《在太行山上》，里面有一句歌词是：“母亲叫儿打东洋，妻子送郎上战场”，这句歌词生动地反映出当时人民群众积极参军拥军的表现，人民群众纷纷加入抗日队伍，每次在动员参军时，各地村落都是敲锣打鼓放鞭炮，被批准参军的青年都是身带大红花，兴高采烈，整个场面如同过节一般十分热闹，人民爱护这个为人民利益的政权，人民自觉地去保护，去巩固抗日民主政权，群众都是军队的眼线，在各个山口村落之间都设置了报告敌情的信号，电影《鸡毛信》中的鸡毛信、消息树就是一个当时为八路军传递敌情的一种信号，一旦敌人出动，信息在村庄之间迅速传递，在当时缴获的日军日记本中提到:“晋察冀的组织是神秘微妙，不可理解的组织，老百姓可以随便用眼色或手势传达八路军需要知道的消息，速度比电话还快”，[13]其中；其中“行军百里无狗叫”就是老百姓为了抗日队伍夜间行军不让敌人发现，都自动把狗打死了，这充分反映出群众对于军队的热爱，军民的关系紧紧团结在一起。

（二）产生了良好的示范作用

聂荣臻军民融合实践之所以具有强大的优越性，正是因为贯彻了毛泽东的“兵民是胜利之本”与群众路线等思想，更是坚持以人民利益为根本宗旨，一切为了群众利益，军队是老百姓的“子弟兵”。 他在长期斗争中认识到群众的地位是无比重要的，在进行军民融合的举措中，时时处处将群众放在首位，获得了晋察冀边区千万万群众的民心。

晋察冀边区得到当时毛泽东等中共中央领导的高度评价，1938年11月，聂荣臻将一份细述边区的报告上交中央，着重叙述了边区发动群众，依靠群众，开展敌后游击战争的情况，毛泽东看了后将该报告单独列书出版，并亲自为书题名《抗日模范根据地晋察冀边区》，此书在延安重庆两地公开发行，晋察冀边区成为当时的敌后模范边区及统一战线的模范区，中共六届六中全会主席团称晋察冀的经验将成为全党全国在抗战中最有价值的指南，毛泽东高度认可并将这种军民一体融合发展的模式向各个边区推广，对当时全国的抗战都起到了全局性的示范效应。并且吸引了中外民主人士与革命志士，如李公朴在参观了晋察冀边区后，激动不已，并在他的书中写下“子弟兵是老百姓的儿子，坚决打鬼子的抗日部队的兄弟，是在晋察冀生了根的抗日军” [14]这句有名的话；边区还多次接待了不同国家的国际友人来参观学习，最早来晋察冀边区的国际友人是以美国观察员身份的卡尔逊，他后来对聂荣臻说：“我从晋察冀学了许多新的军事思想，我也要这样搞” [15]，后来到边区最被人广泛传颂的是白求恩与柯棣华，他们将自己的生命与热血都奉献给了边区的抗日斗争中。这些中外人士对外广泛传播了晋察冀边区所取得的胜利成果，推广了军民融合的斗争经验，为宣传八路军宣传中共都产生了重要影响。

（三）加强了党的正确领导

“党指挥枪”是军队的重要原则，聂荣臻军民融合实践的顺利推行，在整个晋察冀边区加强了党的全面领导，军与民之间的协调配合，将党的思想路线方针政策深深贯彻到整个晋察冀边区，加强了党对民兵、游击队、抗日军民组织的指导，使人民群众与党的思想紧紧联系在一起。

在边区开创初期，到处都是杂色武装，土匪强盗，溃兵等各种扰乱社会安定的因素，聂荣臻在全面整顿并进行军民融合的实践后，使得整个晋察冀根据地可以迅速接收到党的政策指导，上下通达，政令通畅，全面实现了党对整个根据地的领导，他将加强党的建设与发动群众组织紧紧联系在一起，使群众对党和军队进行监督，提高了群众对党的认同感与亲近度，使边区群众能充分认识到自己与党密切相关，一体相连，从而同舟共济，共渡难关，一起完成艰巨伟大的革命任务，在党的正确政策指导下，晋察冀抗日根据地的政治、经济、文化有了显著的变化，民主政治得到了发展、政权机构得到了优化、人民生活得到了改善、科教文卫事业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军民融合实践的顺利推行，有效地扩大了党员在整个晋察冀边区的数量，从1937年开始，党员人数急剧增加，如：1937年11月，中共晋察冀省委组建，同八路军一起发动群众、发展党员，恢复、建立和发展党的组织。到1938年6月初，党员发展到10460人[16]，在后期中共又进行了党员队伍的整顿，在各区各县各村都建立了党的支部，全面加强了党的领导。

聂荣臻的军民融合实践在当时产生了重要的历史作用，对于整个抗日战争的胜利起到了重要的促进和推动作用，也丰富了中共军事理论思想的内容。

三、 聂荣臻军民融合实践的新时代价值

随着党的十九大的召开，伴随着新时代的到来，党面临着新的历史任务和时代特征，在新的历史起点，做出了新的时代判断与目标，在新时代，聂荣臻的军民融合实践产生了新的时代价值，发挥着新的时代作用。

（一）根据历史任务不同做出正确的选择

在抗日战争时期，当时的历史任务就是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聂荣臻进行军民融合是为了完成当时反抗日本侵略，实现民族独立的历史任务，在当时取得了重要作用，而现如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因此考虑到现实需要，当前的军民融合就是要将军队国防建设与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结合起来，着力解决好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大力提升发展质量和效益，更好满足人民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方面日益增长的需要，更好推动人的全面发展、社会全面进步，这也就是聂荣臻军民融合实践在新时代我们所需要吸取的精神财富。

随着当今情况与历史任务的不同，国家的发展必须建立在安全与发展两个基础之上，我国面临在经济政治军事文化安全等多方面交织复杂的诸多问题，为了更好地处理安全利益与发展利益矛盾，就要求必须实施军民融合发展的战略，在实施军民融合发展战略的进程中就必须紧紧扭住生产力标准和战斗力这个唯一的根本的标准，这既是强军需求，也是兴国富民的选择，要将军用技术与民用技术，国防经济与民间经济深度融合，即使军事工业得到民间资本的支持与帮助，从而获得深厚的物质支撑，同时又使得军用技术帮助民用工业技术进行提升，不断革新技术，造福人民群众，保证国内经济的发展，实现创新发展。，习近平指出：“走军民融合式发展路子，是实现富国和强军相统一的重要途径” [17]，先秦时期变法家商鞅说过：“兵不强,不可以摧敌;国不富,不可以养兵”，只有将富国利民与兴兵强兵，将经济建设与国防建设统筹结合，就必须坚持走军民融合战略正确发展的道路。

（二）军队要继续强化宗旨意识和群众观念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解放军的根本宗旨，解放军是中国人民的军队，是人民群众的子弟兵，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建设和改革之所以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也正是因为始终坚持了这一宗旨，“要联系群众，就要按照群众的需要和自愿。一切为群众的工作都要从群众的需要出发” [18]只有依靠人民，服务于人民，才能获得群众的支持与拥护。

在抗战时期，聂荣臻在晋察冀边区所率领的八路军坚持从人民利益出发，一切为人民群众着想，在当时坚决抵制侵犯人民利益的行为，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来保护群众的利益与生命财产安全。在新时代，军人仍然承担着保家卫国的重责，同时也必须保持与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时时刻刻不能忘记自己是人民群众的“子弟兵”，军队要强化宗旨意识，要加强宗旨意识的教育活动，要让每一位士兵树立依靠人民服务人民等群众观念，要坚决抵制军队中贪污等行为，一旦发现严惩不贷，在革命时期，贪污就是侵犯人民利益的严重行为，在当今时代，必须从严治军，军内腐败也要必须严惩，富国必先强军，强军必先反腐。中央军委印发《贯彻中央精神 深入推进军队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建设工作规划》，并发出通知要求全军和武警部队认真贯彻执行。中国人民解放军是肩负历史重任的人民军队，是肩负着人民的重托和使命，需要的是刚正不阿的气节，风清气正的军纪，清正廉洁的军风，绝不容许任何形式的腐败，要让军中每一位将士做到警钟长鸣。

现如今广大解放军官兵必须始终以广大人民的利益为出发点和归宿，必须躬身为民，工作不计得失，在日常生活中竭诚服务群众，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落实到军队的各项工作中去。在抗战时期，晋察冀边区军队都发动群众并帮助人民群众进行生产建设，军民一心开展生产自救，打破外界的经济封锁，这是革命时期坚持深入贯彻落实群众路线的优良表现，在新时代，军队依然要坚持群众路线，要积极参与地方经济建设，参与救灾抢险，以实际行动真真切切为群众谋福利，要参与国家和地方的基础性工业建设，支援农业和扶贫工作开发，协助技术攻关，建立军政民团结协助的关系，真正实现新时代军民融合。

（三）军民融合要注重创新

聂荣臻在抗日战争时期，十分注重军事战术上的创新应用，以及军事武器方面的革新与创新，比如在当时条件简陋的战时环境，他充分发动人民群众的智慧采取一系列创新的战术如地雷战地道战等，同时发动军民利用有限的工具进行创新生产出新型的武器，这对当今的军民融合依然有重要的价值意义。

在新时代，军民融合已经上升为国家战略，技术更加先进，资金更加充足，与抗战时期的条件更是有天壤之别，实施军民融合发展战略，就是要牢固树立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理念，加快推动军民融合向更广范围、更高层次和更深程度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必须树立新的发展理念，用新的发展理念引领发展行动” [19]。创新是时代的发展要求，在军民融合方面要坚持创新融合模式，创新融合路径，创新工作方法，坚持理念创新与技术创新并重，既要尊重国防建设与经济建设的客观规律，又要大胆进行军民融合上的创新，要采取有效的管理模式，充分发挥军队和人民群众的主观能动性，在全面推进军民融合发展实践中大胆探索和创新军民融合发展实现模式，要大胆创新军民融合的形式，坚持把创新放在推动军民融合发展首要地位，深化国防科技工业体制改革，建立国防科技协同创新机制，不断激发军民创新活力，增强军民创新能力，这是抗战时期聂荣臻军民融合实践中给我们当今留下宝贵的精神财富。

聂荣臻在抗日战争时期，在边区实行的军民融合实践吸收了党过去的历史经验，结合抗战时期的斗争现实，创新并发展了军民融合发展的新模式，取得了重大的历史胜利，对革命、建设和改革时期都产生重大的历史影响，新时代军民融合战略更是吸收了聂荣臻军民融合实践的精神内涵，使在新的时代发挥着更加重要的历史作用，对我国全面深化改革，促进经济建设与国防建设协调互动发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具有极其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指导意义。

作者单位：于濮，西南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党史党建专业2016

级研究生。

张国镛，西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马克思主义学院

研究、中共党史专业硕士研究生导师。

注释：

[1] 毛泽东选集（第一卷）［M］. 北京 : 人民出版社 ,1991 （p136）

[2]毛泽东选集（第二卷）［M］. 北京 : 人民出版社 ,1991. （p509）

[3]毛泽东选集（第二卷）［M］. 北京 : 人民出版社 ,1991. （p511）

[4]《聂荣臻军事文选》[ M] .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2版.（47）

[5]《聂荣臻回忆录》［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7版．（325）

[6]《聂荣臻回忆录》［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7版．（326）

[7]《聂荣臻回忆录》［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7版．（306）

[8]《晋察冀抗日根据地史料选编》上册［M］．河北：河北人民出版社，1983版，（199）

[9]《晋察冀抗日根据地史料选编》上册［M］．河北：河北人民出版社，1983版，（130）

[10]《毛泽东著作专题摘编》（下）［M］．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版，(1883)

[11]《晋察冀抗日根据地史料选编》上册［M］．河北：河北人民出版社，1983版，（152）

[12]《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139）

[13]《聂荣臻回忆录》［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7版．（330）

[14]李公朴.《华北敌后——晋察冀》［M］．山西太行文化出版社，1940版．（11）

[15]《聂荣臻回忆录》［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7版．（385）

[16]《晋察冀抗日根据地史》［M］，改革出版社1992年版，（70）

[17]《习近平关于国防和军队建设重要论述选编》，［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14 版（96）

[18]《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1012）

[19]习近平：《关于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 的说明》， 《人民日报》 2015年11月3日